。”
安定下局面,黄文华又道:“走,先去潘家那边去看看情况。”
……
当岳凌来到潘家时,只见是院墙高垒,大门紧闭,完全没有将岳凌的政令当做一回事。
岳凌与贾芸笑笑道:“这家人就没有方才高家知趣了。”
贾芸应道:“若是都那么知趣,老爷不就白出来了吗?”
岳凌颔首,“是这个道理。”
转头,岳凌与身后将士吩咐道:“破门!”
“遵命。”
当即便有十数名着甲将士上前,携钝器将门砸开,直开辟了一条通路。
而后,岳凌招了招手,官兵便一拥而入,于庭院之间列队,守在各处门口。
听得动静,潘家家主也不再在房中藏匿,忙出门来看。
见得庭院中旌旗招展,官兵仅是持刀出鞘,也不禁唬了一跳。
“大人,您这是?”
岳凌拍马上前,凝眉望了眼,问道:“你就是潘家家主?岂不知我的政令?”潘家家主连连点头,“大人,您发的通牒我看过了。只是其中的条件我潘家都不符啊。”
岳凌笑着道:“哦?怎么个不符法?”
潘家家主又辩解道:“我潘家向来老实本分做事,这官商勾结根本攀谈不上,都是朴知府和吉通判索要贿赂的,小老儿也不愿意给,可这也没办法呀。”
“而且,若论囤货居奇就更谈不上了。大人岂不知如今沧州城中物价飞涨,这非是我等商贾能办到的,只是因为供不应求,成本又高,不得不涨价来卖,总也不能赔钱做生意吧。”
“我等知晓大人的不容易,给大人准备了三千斤粮食,还望大爷能体谅我等的不容易,这一家子百十张嘴,没有点积蓄,也养不起呀。”
岳凌又笑道:“你会错意了,我不是来追究这两件事的。”
潘家家主一脸疑惑,不解问道:“那大人今日破门而入,是还有什么事?”
“本侯爷有善心,让你做个明白鬼。”
岳凌与贾芸招招手道:“贾芸,与他讲明白了。”
贾芸拱手应道:“遵命。”
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叠纸来,开始宣读潘家的罪状,“元庆二十五年,潘家接下粮仓修缮一事,虚报账目,偷工减料,与知府朴正一同侵吞公款三万余两。元庆二十八年,潘家奉命运输木材,谎报损耗,私贩圆木,共牟利一万余两……”
潘家家主闻言,脸色大变,头上冷汗直流,身子也止不住颤抖,可贾芸还并未读完。
“今丈量潘家所占田地,包括赠予他人,实际掌控在自己手中,共计一千三百二十亩,而土地册登记只有二百亩,数年之间漏税数倍,于朝廷府库造成的损失难以估量详细。”
贾芸一合手,问道:“潘家家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下,潘家家主已经跪伏在地,脸直贴着青石砖,却都不觉得冰凉,只是他此时的心更凉。
他根本未曾料到,岳凌是连旧时的老黄历都查了出来。
试问,商贾起家又有几家没有用过避税的手段,只要用心去查,定然都有问题。
要按照今日的标准,非是将沧州的商贾连根拔起,都不算完。
可届时沧州城满街的铺面都会关闭,百姓便是有钱,又该去哪里买东西呢?
没有商业,一座城又怎谈恢复呢?
潘家家主根本想不明白,也来不及想明白了。
见他并无话可说,岳凌冷笑道:“既然认罪,那也再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上铡刀!”
让人将潘家家主放到刀口,岳凌从马上跃下,亲自接过铡刀。
“如果是知府治你的罪,你或许能贿赂一二,又或者从牢狱中偷奸耍滑,避过灾祸。”
“不过,本侯爷来治你的罪,只要罪名足够杀头就可以当即执行了。根本不必等什么秋后问斩,你说痛不痛快?”
潘家家主身子微颤,忙道:“大人,大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将家财一半换做粮食给大人送去,不对,全部家财都献给大人!您饶我一条性命,日后定唯大人马首是瞻。”
岳凌又是冷笑,“杀了你,我一样得到你的全部家财,为何还要饶你的性命?再说,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早早把粮交上来,何来今日之祸呢?”
“还是你以为,本侯爷年少,对付不了你们这些老家伙?”
潘家家主是泪流满面,哭道:“我怎敢轻视大人,大人,我潘家不过沧州城的小鱼小虾,您要对付的另有其人啊。我潘家愿做大人的座下犬,助大人成事!”
岳凌抬起铡刀刀柄,道:“不必了,一群乌合之众,我还从未看在眼里!”
当铡刀落下之前,潘家家主猛然看见匆匆赶到门前的黄文华,大声喊叫道:“黄文华,你误我啊!当真误我!”
而后铡刀落,鲜血喷涌,头颅落地,溅得满地猩红。
潘家府邸内,众人哭倒一片,是连贾芸看了都眼皮轻颤,还没见过这般凶戾的老爷。
岳凌用丝巾擦了擦手,吩咐道:“抄没潘家所有家财,问询藏匿粮食的所在之处,有潘家人可提供线索的,可免于流放,其余人等男丁流放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