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头不妙,房中的清客也一同起身,“老爷,今日我们便先走了,茶水等来日再吃!”
“告辞!”
贾政坐在地上,脑中一片恍惚。
“这个孽畜!这是贾家的祸害啊!”
……
与此同时,贾家内帏的园子里,
宝玉依旧是挡在林黛玉面前,寸步不让,嘴中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林妹妹是天仙下凡,冰清玉洁,而岳凌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污血,实如泥猪癞狗,污秽不堪。妹妹与他在一起久了定要沾染了晦气,恐怕还要伤了身子。”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着妹妹。”
“林妹妹总懂得亲不间疏的道理,我和林妹妹是兄妹,他岳凌又算得上什么,如何会真心实意的对妹妹好呢?”
“妹妹你放心,若是你来了府里,我定然不会亏待了你,我先便去求了老祖宗,让老祖宗为你寻名医来,治好妹妹身上的顽疾!日后也只同你一人好,事事以你为先,如何?”
雪雁见了贾宝玉这般作态,小眉头皱起便就没松开过。
用手拨开贾宝玉,雪雁道:“你不要在这边纠缠了,若是岳将军知道,定然给你好看!”见林黛玉还未说话,一个小丫鬟还用起狠来了,贾宝玉也不退让,“来了又如何?这里是荣国府,还不许我说话了怎得?他又能拿我如何?”
贾宝玉实是将雪雁气得不轻,胸脯一起一伏,“你,你,你,你要惹了天大的祸事了!”
贾宝玉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依旧道:“林妹妹若是再与那岳凌回去,那才是天大的祸事!”
林黛玉实在是没见过这般不可理喻之人,也不知道这贾家国公府邸的教养都去哪里了,远不如林府上。
林黛玉气恼的暗中跺了跺脚,而后抬起头,就见宝玉身后,突然闪出两个人影来,将宝玉左右架了起来。
“宝二爷,你莫要再在这边胡闹了,老公爷正寻你过去呢。”
贾宝玉挣扎着道:“你们放我下来,林妹妹还没答应呢,我不能走!”
健妇皱着眉又道:“宝二爷,是老公爷寻你,不是老祖宗寻你,此时不是你撒泼打滚,就能了结的事了。”
健妇又与林黛玉道:“林姑娘随我们来吧,岳大都督正在院里等你。”
林黛玉轻轻颔首,暗暗松了口气,“好,有劳了。”
……
梨香院,
贾代善和贾代化已经被人扶着坐起身,靠在长椅之上。
院中是被人清扫出一片空地来,中间摆了一方长条凳,还立了几块木板,一旦木板打碎了,便以其它的来替用。
岳凌凝眉望着院门外,手上直攥出青筋来。不去将贾宝玉痛打一顿,已经是他给贾家两位当家人最后的颜面了。
“老公爷,非是我不念及情谊,倘若黛玉受了半点委屈,我便也不顾着场合,先往东宫去参贾家一本。”
先不说岳凌在秦王面前得宠的程度,便是他自身与贾家的两位当家人都有恩,这便更令贾代善恼火了。
“大都督放心,今日老夫定然给一个满意的交代!”
少顷,宝玉被两名健妇抬进了门,身上还并不老实,一直挣扎着。
贾代善瞪圆了眼睛,怒道:“将这孽畜给我绑在长凳上!褪了衣裤,待他老子来了,再好生打他一顿!”
“瞧瞧这孽畜,穿得是什么样子!”
宝玉并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从他角度出发,也的确如此。虽林妹妹不喜,宝玉也是处处为她着想。
可等进了院,见了老公爷,都不等他说一句话,便是要罚他。
再见一旁立的板子,便就吓掉了半个魂。
“爷爷,为何要打我啊?”
贾代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长凳上被束缚,动弹不得的贾宝玉,破口骂道:“这个不学无术的孽障,还不知自己错在了哪?贾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今日政儿不来,老夫便亲自打你!”
恰逢贾政赶到院内,跌跌撞撞的入了院,先与岳凌行了一礼,而后便跪倒在老公爷面前,叩头道:“爹爹,孩儿教子无方,惊动了爹爹修养,罪该万死啊!”
贾代善忍着一口恶气,怒道:“你的儿子,你亲手管教。今日摆了五块板子,八十大板打下去一块都不碎,木板便都打你身上直到碎了为止!”
贾政身子一颤,好悬没再瘫倒在地。
用袖袍擦了下额头的汗珠,贾政忙起身道:“儿子遵命,儿子遵命。”
紧着脚步,贾政来到贾宝玉身前。
“你个孽障,不早就与你说了,在房里老实待着,非要来外面惹祸!今日,我不把你打个皮开肉绽,我便不是你爹!”
贾宝玉天不怕地不怕,可见到老爹是吓得要尿了裤子,嘴唇翕动,颤声道:“爹爹,我没错啊,我只是想让林妹妹留在府里。”
贾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拾起一旁的板子,在手上啐了两口口水,便道:“黛玉要去哪,是你该指手画脚的?你算个什么孽障?不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心,你会去关心这个?竟还在这边出言不逊,你且看我打不打你!”
父子二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