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当即发出的第二声“哎呦”,痛呼声情真意切。
谭文杰快速扫了一眼,虽然烛火下看不太清晰,但是对方的三围大概是……不对,是熟人的脸。
长的和高豆豆很像,身旁还有一个madam王。
此地不宜久留,看着就有剧情,还没激活任务。
溜了。
“哎,女儿,人走了。”中年妇女戳了一下自己女儿。
“呆愣愣的好像是木头,扶我一下,嘶。”
“我看未必是木头,他们这种正人君子我见识过的,别看平时道貌岸然,等钻进被窝里要多流氓就有多流氓。”
眨眼之间谭文杰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旁边的伙计刚凑过来想问两句,却见母女二人相互搀扶着快速离开。
“那对母女不对劲。”
“别管那么多,先动手抓人,此人极为难缠,不可轻视。”
母女二人离开了人才市场,在路边找了一条椅子坐下。
“同样是做贼,我们就没打出名气。”女子轻轻捶着自己的膝盖,目光憧憬,“你看那个谭文杰,杀光了肃亲王的门客,盗走御赐的琉璃樽,走时还说了一句‘区区王府我来去自如,就是皇宫也拦不住我’。”
“做贼要什么名气,贼就要偷偷摸摸的。”中年女人却不以为意,“我年轻时候好歹也算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第一美人,你看我有一直挂在嘴边吗?”
你有。
“有钱还风光就不同喽,他一个月的时间就盗了翡翠屏风、赈灾官银、就连杭州一个小妾的首饰盒被偷走了,一夜之间出现在500里外的旧货市场上,就连陈近南提到他时都自愧不如。”
“世上怎么可能有那种人,肯定是以讹传讹。”中年女人说道,“一夜带着家具跑几百里?难道是神仙啊。”
“你不还说自己是江湖上的第一美人?”
“咳咳,江湖传闻有时候也是可以相信的。”
忽然有金光闪烁,女子注意到自己老娘正在偷偷摸摸看什么东西,脑袋凑过去看。
“好大块的金子,你从哪里摸来的?”
“刚才那几个伙计身上,他们看着普普通通,没想到身上都是好东西。”
“说好见面分一半的。”
女子却忽然说了一句:“不好,我们要赶快走。”
中年女人却道:“走什么走?刚才碰到的嚣张小子很有钱,等摸清他的底细赚一笔再走。”
“那群伙计不简单,寻常人的身上不可能带着金饼,他们等发现被偷了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说的也是。”中年女人点头并提议道,“明天天亮就走,今晚不如再过去偷一次?”
“就这么办!”
母女二人一拍即合。
有横财不发,不符合他们的生财之道,不如趁着事情还未暴露,再捞一笔。
她们回到藏身的客栈,换了夜行衣,准备等熬到月上枝头半夜三更才动身。
……
另一边,谭文杰在老秦的热情介绍下进入一家客栈。
果然做门房的都不老实,虽然他一直都没相信过对方是好人,也不算失望。
谢绝了店家提供的外卖服务,他就不喜欢做那种付了钱还要被占便宜的生意。
谭文杰进房间后换好了白色的夜行衣。
夜行衣无所谓黑还是白,只要把看见自己的人都杀光,就是一次完美潜行。
用白布蒙住脸是仪式感。
他准备的没那么充分,做了几套衣服,其中有一套白色的衣服他不是很喜欢。
谭老爷庸俗的很,喜欢大红色,抽奖的时候红色稀有度最高,白色最低,不是好兆头。
当初做这套衣服也只是想着装一下潇洒剑侠,可他身材越发强壮结实,没到肉山程度却也看起来龙精虎猛,穿上白衣非但没有半点柔弱潇洒,反而像是将军穿长袍。
打开窗户,纵身一跃飞出,直奔人才市场而去。
自己跑的这么远还有人盯上自己,不杀鸡儆猴,以后肯定不得安生。
都怪自己没掌握发声渠道,被人栽赃陷害无法澄清,只能吃哑巴亏,平白无故帮陈近南分担了很多火力。
人才市场,灯火已经熄灭,却有一群人磨刀霍霍。
今晚要干一票大的。
江湖之中能让他们如此严阵以待的反贼有两人,一个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传闻此人每次登场十分潇洒,排场极大,具体实力如何却无人知晓,因为碰到的人都死绝了。
第二人便是使一杆夺命锁喉枪的洪熙官,纵然被几十人包围凭借那杆长枪都能杀绝对手。
第三个则是新冒头的谭文杰,据说与陈近南一同出现,是新冒头一等一的高手,也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而且对方最近实在太猖狂,搞出了太多大事,从偷盗有钱人小妾的首饰盒到窃取官银,还有御赐之物等,简直无恶不作。
有人统计过,谭文杰一个月内作恶两百多起,平均一天要做七件,作案范围横跨大江南北,乃是朝廷眼中的第一心腹大患。
为此他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人数比之前翻了一倍足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