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压力。
哒——
战马踏上青石道路,吕布抬头看着高耸的宫墙,微微回头:“一会儿让那些投降的官员将领过来,现在找一处空着的偏殿,让他们在里面侯着。”
“喏。”
余呈听闻自然而然转身前去吩咐,卫鹤紧紧跟在吕布侧后,肥脸上笑容敛去,四处扫视着可能藏人的地方。
不多时,走动的人马停下来,进入挂着宣政殿的房屋中,随着行来的将领齐齐走入,看着走去上首坐下的皇帝。
“中京道大部分军队已经被击溃投降,此时我等要做的就是将这中京各处城池纳入掌控。”
吕布坐在红色的大椅中,看向下方众将的眼神明亮:“之前金源城要降,朕没去理会,如今大定府入手,也该着将事情定下来,完颜宗翰。”
“末将在!”下方站着的魁梧大汉连忙走出抱拳。
“今夜在城中休息一夜,明日你领本部兵马去接收城池。”“喏。”
吕布点头看去其他人脸上:“如今已经可以召回张琳,北边还有松山州没有降书送来,谁去走上一圈?”
“末将愿往。”
完颜活女、乌林答泰欲、关胜、酆泰、潘忠同时向前一步。
数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走出来的身影彼此恶狠狠的相互看一眼。
“是俺老子先开的口。”
脾气暴躁的几人各不相让,又是同时开口相争,只关胜一人捋着胡须,眯着眼瞥了另四个一瞬,随即傲然抬头不语。
倒是徐文在杜壆、完颜娄室、韩世忠三人下首站着,看看两人又看看余呈、卫鹤站在两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有所思。
吕布在御阶上看的清楚,面上看不出喜怒,拍拍手,几人看去,酆泰、乌林答泰欲等人慌忙抱拳:“末将失仪。”
“行了,不用争。”
上首的身影挥动一下:“中京道大着呢,多数城池未有降顺,北上的人有,南下的人亦需,就是归降的也需有人去走上一遭,之后的驻扎时间也要视情况而定。”
下面的几将这才收回视线,在那站着等着上面的命令。
“松山州,乌林答泰欲带兵前去吧。”
下方冷着脸的女真将领连忙躬身领命,吕布思忖一下:“你等出发时,将城中的辽兵带去一些,以壮声势。
传令奚胜、鲁智深,让他二人加快行军过来。
再传令萧海里,让他拿下建州后转道安德州,把沿海一带的军州攻下来,既然辽人守不住,那干脆就都拿了。”
“喏!”
领了军令的几个人心满意足的站回位置,吕布看看完颜活女、关胜、酆泰、潘忠四人,笑了一下:“你们四个等奚胜、鲁智深的步兵上来,再往南走拿下其余地方。”
酆泰等人大喜,连忙拱手称谢。
又说了两句话,吕布看看几个将领:“行了,连日来奔袭、伏杀的,都累了,尔等先下去吧。”
“末将告退。”
杜壆、完颜娄室、韩世忠带头行了一礼转身出殿,徐文却是走去余呈旁边站定,吕布瞥他一眼,笑一下吩咐:“让那些等待的降将、降臣过来吧,早些说完咱们也好安歇。”
三个武卫将领嘿嘿一笑,徐文抢着出门对侍卫吩咐几声,随后转身回来,静静等着。
不多时,在外等候的中京大小官吏匆匆跑入宣政殿,吕布对着这伙降臣安抚一番,又许诺他们只要维持好城内民生治安就算大功一件,让这些心中一直忐忑难安之人将心放回了肚子,纷纷没口的指天发誓为大齐效命。
吕布又勉励几句,方才让人出去,他自己则是在余呈、卫鹤、徐文三将护持下随便选了个寝宫睡下。
这一日,中京陷落的消息在齐军刻意宣传之下,随着出城的商旅、行人向着四方辐射而去,只是相比行色匆匆的身影,住在大定府中的百姓则是在官府差役的宣传下逐渐安心,虽不是立时称赞颂扬,却也没了最初紧张的心态。
毕竟换不换皇帝他们日子都要过,官府皆说新皇好,万一是真的呢?
丁巳,完颜宗翰、乌林答泰欲领本部骑兵出城一路向北,祖兴与另一辽将各领一千五百降卒跟随二人而行,于途中各有百余士兵逃窜,被女真骑兵追上砍杀当场,人头插在木杆上一路排去北边以做警示。
己未,带着步军行进的鲁智深、奚胜先后率军抵达大定府,君臣相聚庆贺,随后持着刀兵的步军走上城头替换下疲惫的骑兵,将这五京之一纳入自身掌控之中。
中京的行宫中,往来的黑甲身影多了起来,宿义带着右武卫的铁甲卫士进入宫阙与徐文共同将这皇宫的防务布置起来,黑色的身影带来的压迫让留在此处的太监宫女见之心惊。
宣政殿中,比之前几日走了一些人,又新来不少,每个站在此处的文武大臣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带着笑意。
穿着素白甲胄,带着整个步军前来的奚胜神色亢奋中带着一丝遗憾:“末将还以为这次怎的也有上战场的机会,哪里料到这仗全让马军打了,早知道就与杜将军换一下,我带着马军,他带步军了。”
“你想的倒挺好。”杜壆在他旁边翻个白眼:“我是不会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