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出一步,行一礼:“陛下,何至于此,两位宋使许是旅途劳累,说话未经脑子,不如待让其休息过后再招来问询。”
说着朝着两人连连使眼色,耿、吴二人早就有惧怕之意,见状连忙拱手:“外臣确实劳累,待休息过来再见陛下。”
随即头也不敢回的向外就跑,殿中吴庸、马人望、柴谊等人也是上前劝说,这才让耶律延禧扔下手中刀,气喘吁吁的指着外面:“宋人欺人太甚,往日如何敢这般与朕说话。”
几个大臣无奈看着他,萧奉先却是点头:“陛下说的极是,宋人狡诈,先行资助那吕布,后又莫名栽赃咱们,又一直惦记燕云之地……”
偷看一眼脸色不善的皇帝,继续说着:“陛下不若也派出使者去宋国申饬他等,既然……”
“陛下不可!”耶律大石打断萧奉先的话,向前两步进谏:“如今俺们前与齐国交战,情势有所不利。
宋人在俺们后方虽是有误解,然并未交恶,只需派出使节稳住他们,以俺们两国百年之盟要求其断去与齐国的联系,毕竟若是万一有个不能言之事发生,齐国挟大胜之势南下,也非宋人能够抵挡的,相信此事宋人亦会理解。”
“臣附议,此时应与宋人修好,请派使节南行。”
“此乃误国之言,若是宋人趁机讨要燕云十六州,我等应是不应?”
“胡说八道,两国盟好百年无事,如何会在此时提出要燕云回去。”
“老匹夫少智,要知……”
“彼汝娘之……”
殿堂中人顿时起了争执,唾沫横飞中,带有恶意的话语随着伸出的手指喷出,嘈杂混乱的声音嗡嗡响起,耶律延禧喘息着,已从适才那种怒火中烧的情感中退出,眼看耳听,顿时皱起眉头,一甩衣袖:“够了,都给朕闭嘴!”相互戟指喷着唾沫的朝臣顿时闭嘴,齐齐转过来对着他躬身:“臣等失态,请陛下责罚。”
“哼——”
有些宽的袖子一甩,耶律延禧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众人:“出使宋国一事莫要再提,此时局势已经足够复杂,宋人再掺和进来,难保不出茬子。”
“陛下英明。”
“陛下……”
有人高呼,有人张口欲言,这辽国皇帝一举手:“都住口,听朕言。”
有些躁动的场面顿时一静,耶律延禧往前走了两步,视线中,不少契丹贵族面带惶恐之色,反是几个汉臣面色平静,想了下开口:“让大军准备南下析津府,命人于南京道募兵、征召青壮。”
萧奉先往前一步:“可是陛下,南京道多数都是汉人,这……”
“他们是汉人,也是俺大辽的臣民,应该……也必须为大辽尽一份心力。”耶律延禧挥动手臂,扫一眼那边几个松一口气的宗室将领,越发皱眉:“按朕说的做。”
一众大臣顿时齐齐躬身领命,耶律延禧这才迈步往外走,声音从前行中传过来:“传朕旨意,大军十日后启程,另外……将那两个宋使送出国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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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对者如马人望、耶律大石抬头欲劝,然而前行的皇帝头也没回出去。
没多久,军队开始收起手边东西,有先行之人提早一步南下为后方的皇帝打前站。
不少军将松了口气,整日窝在炭山甚是无趣,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
轱辘轱辘——
马车在有些崎岖的道路上前行,摇晃着身子的两人相对而坐,相互对视之间,有人惭愧低下头。
“吴侍讲过于心急了,这下官家的托付没有完成,回去你我面上须不好看。”
“这……我也没料着这辽皇竟是如此性情,只是问了一句话就发这般大的火……”吴敏歪歪脑袋:“他这火爆脾气是如何在这皇位上坐了二十多年的?我来之前问过不少同僚,只说他不似人君,未言是此等性情啊!”
“……许是与北边齐国有关。”耿南仲沉默一下开口,随后摇头:“罢了,事已至此,先回去向官家复命就是。”
轻轻伸手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外面战马奔跑的蹄声顿时轰鸣声大作,随后将窗一关,听着响声小了一些,这才叹口气:“可惜辽人战马管的严,不然能够买些战马也好。”
吴敏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车顶有些出神。
季秋。
耶律延禧入南京,随后募汉兵三万,也没用宗室将领为其主帅,反是一反常态的命几个汉臣坐上新军的将领的位置,随后又以前次武举状元纪安邦为主帅,多给兵械战甲,加紧训练,意图以汉兵抵御齐国兵锋。
……
此时的北地。
吕布擦干汗水从练武处出来,在御书房待了一阵,随后有人快步跑入皇宫,找到站在门外的余呈说了几句,后者连忙敲开房门:“陛下,凌相公说是改良了火器,请您前去一观。”
“朕这就来。”
桌后坐着的吕布眉头一挑,扔下看着的书本起身走向门口。
朝中为了那些利器连续数年持续投入,为此还一度削减宫中用度,也不知如今造出个甚出来。
换装、骑马,赤兔撒腿旋风一般的冲出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