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于空中翻飞,露出下方一抹诱人的白皙。
耶律延禧捻着胡须看的眉飞色舞,一双眼珠追着那抹白时不时的伸长脖子仔细瞧看。
“陛下,这舞娘如何?”萧奉先坐在一旁,同样笑的一脸便宜的看着身旁的九五之尊:“这可是微臣找人调教了好久才敢拿出手的,您看这舞姿……”
咧着大嘴凑近了一些:“可还看的下眼,啊?”
“甚妙!”耶律延禧连眼神错开一下都是不愿,捏着胡子、摇头晃脑的开口:“此舞人间少有,以朕观之,人间少有啊——”
拖了个长音,随即小声开口:“此女……可妙否?”
萧奉先同样悄声在他耳边道:“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处子,陛下晚间亲自教她学识,让他领略您知识的渊博。”,眉毛连连挑动:“岂不是更妙?”
“啊?啊……哈哈哈哈——”耶律延禧一手捉须一手对着他指指点点:“你这厮真是个佞臣。”
萧奉先陪笑:“臣只在陛下需要的时候做佞臣。”
“啊哈哈哈哈——”
耶律延禧爆笑出声,两旁坐着的大臣望过去,这位辽国至尊举起玉制酒杯,高呼:“众卿,今日朕高兴,多饮几杯,为我大辽之昌盛!”
“为大辽之昌盛!”
下方之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将酒杯举起,同着皇帝一起将杯中酒饮下去,随即看着仍是哈哈大笑的皇帝不明所以。
渐渐有人“呵……呵呵呵。”的笑起,旁边有人看他笑,也调动脸上肌肉“哈哈哈,哈哈——”的笑出声,越来越多的笑声从众人口中发出,帐中一片群魔乱舞之状,声盖音色。
旁边,文妃的帐中,侍女正在给萧瑟瑟竖着头发,已中年的女人保养得体,看着仍是徐娘半老,正对着铜镜将红色的口脂涂抹在唇上。
隐约的,笑声透过帐篷传入耳朵,侍女皱皱眉头:“也不知是在做什么,怎地笑的这般大声。”
“多半是在聊女人……”轻轻放下唇脂,对着镜子双唇抿了一下,贵为文妃的女人面无表情:“国家危及至此,陛下仍是耽于享乐,不是朝廷的福气。”
“贵人。”侍女看看铜镜中的面孔,张张口,接着一咬牙:“贵人一定要劝谏圣上?如今他正是玩兴上头,不会……”
“大胆!怎可非议皇上。”萧瑟瑟拧眉打断侍女的话,“贵人恕罪!”的声音中,温言道:“这等话莫要再说了,我萧瑟瑟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是圣上的妃子,有着劝谏夫君之责。”
看着侍女将她头发梳好,站起身,将白狐大氅披上,转身向着帐外而走:“你先退下吧。”
侍女看看她背影,一下跪在地上:“恭送贵人。”
萧瑟瑟抿嘴,继而转头一笑:“莫做这等姿态,我毕竟是陛下妃子,他不会如何的。”
说完撩开帐帘,走入呼啸的风声中。
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帐中透出阵阵乐声与歌曲声,萧瑟瑟走过去,守在门口的侍卫连忙将帐帘挑起,有人好奇的转头看来,穿着白狐大氅的身影映入瞳孔。
帐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张张被酒色所迷的脸孔看去门口,随后一正。
耶律延禧也是连忙敛去笑容,站起身:“爱妃怎地过来了?”
一边的萧奉先连忙冲着下面摆摆手,舞娘乐师连忙退下。
萧瑟瑟仿若未见,走上前款款下拜:“妾身听闻陛下在此饮宴,自做一歌想要献上。”
“哦?”耶律延禧松口气,坐下来哈哈一笑:“爱妃有此雅兴,真是难得,不妨一展歌喉,让朕听听。”
两旁大臣齐齐点头,笑的矜持。
萧瑟瑟也不拒绝,招来乐师吩咐两句,那几个乐人听着连连点头,走到一旁轻轻弹奏几下,随后看向这位文妃恭声开口:“小人等已经准备好了。”
萧瑟瑟一点头,脱去白狐大氅交给太监,穿着宫服上前,朱唇轻启,黄莺般的声线响起在众人耳中。
“勿嗟塞上兮暗红尘,勿伤多难兮畏夷人。不如塞奸邪之路兮,选取贤臣。直须卧薪尝胆兮,激壮士之捐身。可以朝清漠北兮,夕枕燕云。
丞相来朝兮剑佩鸣,千官侧目兮寂无声。养成外患兮嗟何及,祸尽忠臣兮罚不明。亲戚并居兮藩屏位,私门潜畜兮爪牙兵。可怜往代兮秦天子,犹向宫中兮望太平!”
帐中文武闻听勃然色变,大气都不敢喘动,一时间帐中只能听见乐师的乐曲弹奏之音,就在那音符百转千折,正要从头再来一遍。
“够了!”
耶律延禧重重一摔手中玉杯,“呼”的起身,“你……”手指指着文妃,颤抖着点了点,一颗地中海发饰的脑袋也是频频点动:“好!”,狠狠放下手,抬脚一踹。
哗啦——
乓啷——
桌案倾倒,杯盘摔落地面,一连串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陛下息怒啊!”
“陛下恕罪!”
两旁文武连同太监、乐师、舞娘连忙跪倒,场中只剩耶律延禧与萧瑟瑟二人相对而立。
“你!”
耶律延禧再抬手点着这位文妃。
骄傲的女人微微抬起头颅。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