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等自己的地盘,论打仗……某怕何人来?!某要让整个辽东匍匐在你我脚下,向我等叩首认错!兵发辽东!”
“兵发辽东!”
“兵发辽东!”
“兵发辽东!”
下方,一道道壮硕的身影站了起来,或是激动、或是期盼的举着手臂吆喝着,嘈杂的声音渐渐汇成一片,犹如炸雷在这聚义厅轰轰轰的炸响,气氛火爆,引人激动。
……
月色清亮,几许繁星晦暗的挂在天上,时不时的明灭一下。
聚义厅中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去,走在路上的人勾肩搭背的说着话语,不时爆发出几声饱含激动的怒吼。
吕布看着人群散去,也没去和李助、乔冽等人说话,只是留下句“明日书房商议。”,随即带着余呈等人走了出去,一路面无表情的走向自己的宅院。
此时天色已晚,三女在家哄着小吕雯用了晚膳,弄了几个凉菜等着自家郎君返回,也就是稍有困意的时候,一连串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外,吕布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郎君回来了……”邬箐迎了上去,看着吕布沉着一张脸有些不对,随即朝着两女使了个眼色,服侍着吕布坐到位子上:“郎君没吃东西吧?且先用些晚膳。”
吕布转眼看了看桌上的菜式,都是夏日常见的菜式,沉默一下,开口道:“给某弄些酒来吧。”
宿金娘连忙出去拿了一壶酒进来,邬箐同扈三娘看着他脸色难堪,不由拿出杯盏,一边倒酒一边问:“郎君这是怎地了?”
“嗞——倒酒。”
吕布也没说话,只是一口喝下让人倒酒,如是喝了三杯,看着三女道:“你们也陪某喝一杯吧。”
三女相互看看,邬箐使个眼色,当下扈三娘又拿了三个杯子出来放下,细长清澈的酒液从壶中倒入杯中,吕布端着酒杯看着齐杯口的液体道:“辽东出了些事情,去往辽东的人被杀,所购马匹被夺。”
三女的心思较男人细腻,看着自家男人神情不对,迟疑一下道:“可是还有什么祸事?”
“邓飞……大概是没了。”说了句话,吕布将酒倒入喉中,眼神中有些戾气:“某想替他报仇,却又不能明说,某知道下面人心思杂乱,有人的义气只是对着几人而已,有人却是冲着别样目的而来,是以只得打着其他名头行事……呵呵……”
自嘲得笑了一下:“某以前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如今却变得如……虚伪,让某作呕。”
烛火爆出噼啪声,三女有些震惊的互看一眼,目中的神色皆是若有所思。
“郎君何来此言。”邬箐摇了摇头:“奴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奴也知道,若是能达成目的,用些无伤大雅的手段也是应当。”
温柔的看着吕布,手把杯盏道:“郎君最后可达成目的了?”
三双美目注视下,坐着的那人缓缓点头,当下三女都是一笑:“如此则是好的,郎君只需去为邓飞兄弟报仇即可。”
“总觉得还是不像某……”
淡淡的话语在屋中响着,然而有些事情已是决定了,只等着实行。
……
翌日。
天气晴朗,一大早日光就卯足了力气在散发着光热,知了在树干上卖力的鸣叫着,有些湿热的环境中,陆续有人走进书房。
“见过哥哥。”
几个负责山上民生、后勤的人施了下礼,李助抬头看看桌子,面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叫你等今日过来,是想尽快安排攻伐辽东事宜。”桌后的吕布一身土黄色锦袍,神情肃然,语气低沉,辽东的事情就像石头一样压在心头,让他难得的感到压抑、沉重。
明媚的阳光从窗口照下,吕布皱眉问着李应与蒋敬:“粮草、兵械准备的若何?”
两人对望一眼,蒋敬摸了下短须道:“战时储备粮草并不多,若是开战,没有补充的情况下遮莫够军队四个月使用。”
李应眉头一直皱起,闻言说着:“之前打造的箭矢、刀兵还有,另外在战场缴获的战利品也一直留存,府库中打造的三牛床弩已是有五床,想来不虞有所短缺。”
吕布嗯了一声,微微眯起眼睛:“征调船只,尽快先将粮草兵械运去海岛,今日起,家眷先行,逐步将人从这水泊撤出去。”
“哥哥可是要放弃这梁山大寨?”下方史谷恭听着陡然开口询问。
吕布睁眼看他一下:“我等可有两线作战的兵力?”
那边青年教授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既然我等没有那等能力,自是要扬长避短。”桌后的身影嘴角挂起一个自嘲的笑容:“至于放弃现有基业另去他处,某也已经习惯了。”
看着下方或是若有所思,或是疑惑的神情,开口说着:“只是某亦希望此乃是最后一次。”
乔冽、李助等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放弃梁山的决定他等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吕布就这般说了出来,连商量的口吻都没有,不过……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吴角捏着胡须缓缓开口:“有时放下才是最难。”
刘敏也只是叹口气:“就是可惜山下百姓,小弟好不容易才与他等建立了感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