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陛下看在他此次功绩,加之又救过太子的份上,自然不会拒绝。
好啊,好小子。
辛氏一时激动护他的真情,都能被他拿来利用,坑害自己父亲。
还真是黑心啊……
这般想着,喻敛看着喻栩洲脸上待他的明显恨意。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儿子的脸,不禁有些出神……
喻栩洲如今的性子培养,倒是比他预期的效果还要好。
是啊,就是得这样。只有心越狠、越恶、越擅长于伪装自我。方才能对付比他更恶之辈…
“既然是为了读书,那我便不再计较了。”
喻敛摆手,挥退了手持杖棍的两名侍卫,又再变了脸色,一改方才凶狠。
撤下行刑杖责的侍卫,背手越过喻栩洲与辛雁,朝秦氏走去。
甚至连个眼神都未曾留下....
辛雁见状,连忙小心将喻栩洲搀扶起身。喻栩洲被她扶起后,沉默瞧了她一眼。便任由她扶着。
明明刚新婚,可二人此刻却全不似一般新婚夫妻,全无任何新婚夫妻该有的模样。
辛雁扶着喻栩洲,正欲往院门的方向走。可二人抬眸,视线往前方一瞧。
只见喻敛已然走至秦氏跟前,想要同秦氏一并离开。可秦氏的目光,却是越过喻敛。望向了辛雁身旁的喻栩洲。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心疼难以抑制。可当喻敛走到她跟前时,她却又换上了最初那副冷漠神情,甩开了喻敛伸来的手。
带着身旁的嬷嬷,先一步离开了。
而喻敛,手僵在半空。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捏拳,随之尴尬收回手,也似来气了般。甩袖一并离开了。
新妇进门隔日,本该进行的敬茶礼仪,也草草作罢。
家庭不睦,父子不和。辛雁从未想过,表面风光威严的乐安侯府,内部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辛氏。”
喻栩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怎了?”
辛雁收回视线,扭头瞧他,正巧对上了他一双好看的琥珀眼。
她在他眼底看不见丝毫情绪,只见他在喻敛离去后,扭头同她对视,不似从前的语调口吻,也不如从前温和。
相比她所熟悉的祁愿,竟不似一人。
“见识今日一遭,你可曾后悔嫁与我?”
“...为何突然这么问?”
“我只要你回答是与否。”
“不曾。”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从她口中说出。
他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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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睁,略有些惊讶。但随即又很快收敛了情绪,脸上挂起一抹轻笑,又道:“你知道吗?方才有一句,我并未说假。”
此刻一旁候着的一名小厮上前,主动搀扶住了喻栩洲的另一边。
辛雁一边听他嘴中说着,脚下也并未停歇。朝院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