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医师配制的,卖的也贵,各有各的秘方,都是不传之秘。
阿福妻子等虽也是李逸奴婢,
但姬氏觉得还是得先小心谨慎一些,毕竟上次腐竹作坊就经历过胖婶事件。
锤猪胰子这活看着有点恶心,可姬氏和玉漱两人还是包了。
做肥皂还需要碱,没有现成的,用草木灰也能得到,这个就很简单,拿一把稻草烧成火就行了。
将烧好的草木灰倒入清水为搅拌,就可以提取碱液,再用纱布过滤杂质,然后加入石灰再次过滤。
没有现成石灰,直接用贝壳烧熟捣成粉也是一样的。二次过滤后,再沉淀一个晚上。
两美婢捣好了一大盆猪胰糊糊,锤出一头汗。
“接下来呢?”
“得等明天才能继续。”
早上大霜,太阳虽出的迟些,但却是个大晴天。
唐人把早霜称为菊霜,意为霜打的菊开更好,观赏正当时。
“过几天就是重阳节了,到时到城中乐游原上肯定人很多,不如我们今天去逛逛。”李逸提议。
乐游原是长安城中高地,是长安城内最高点,登原远眺,整个长安一览无遗,四周宽敞,景色秀丽,南有曲江池碧波荡漾,西有佛寺巍巍浮屠。
每逢佳节,尤其是重阳节,长安城内无数王公贵族官员和市民百姓都赶着登原游玩,鞋子都得挤掉无数。
携美游玩,
两人都去过乐游原多次,尤其是姬氏,她家和她夫家以前在乐游原上还有别院,以前经常去。
李逸倒还是头回去,便让两人做向导。
刚要出门,
杜如晦府上来人,送给李逸一个檀木盒子。
李逸打开,
里面有封信还有一个卷轴,
杜十娘给他写的一封信,说她如今在族兄杜如晦长安城中安民坊的宅中,还说上次在无极草堂一别,已经许久未见。
“正值深秋,菊盛开,金梨缀树,霜染红叶,
相邀李郎登乐游原赏菊品梨,上北楼眺望长安美景。”
李逸打开卷轴,
是一副绘画在绢上的画,画中的人居然是他。
青衫、白马,回首微笑。
看题款是杜十娘画的,那画上的人应当就是自己了,挺的挺传像,画中的自己好像正对着杜十娘笑。
这信这画,
一切再明显不过了。
把信和画收起,装回檀木盒中,
李逸对两婢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不我们明天再去乐游原登高赏菊吧。”
玉漱倒是没心没肺的说明天也一样,
姬氏则敏锐的从这个盒子上猜测到了点什么,来人是杜如晦仆人,那信她没看到,但展开的画她看到了。
很明显这是杜十娘送来的信和画,画的还是自家阿郎。
李逸又回到院里,
“阿郎在犹豫。”姬氏道。
李逸望着她,“你看出什么来了?”
“是不是京兆杜家的杜十娘钟情阿郎,但阿郎现在却因对方家世而犹豫退缩了?”
“事情并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李逸躺在摇摇椅上,“帮我捏捏脑袋,”
姬氏帮他按头,手指力度适中,很舒服。
“阿郎对杜十娘是什么心意呢?”
李逸摇头苦笑,“与杜十娘的相识只是个偶然意外,后来往来,我也只是当为腐竹作坊开拓了个新主顾,再后来因杜参军之故,书信往来,但也只是当做朋友,我并没有过其它的想法,”
“阿郎,十六岁的小郎,和十五岁的小娘,不可能做朋友的。从一开始,你和杜十娘就越了线,界线模糊了,
现在,从京兆杜家的郭老夫人,再到杜三郎、杜参军,甚至是杜十娘,都没人觉得你只是要跟她做普通朋友吧?”
姬氏直言指出,李逸的特立独行,他的才华,一开始就吸引了杜十娘,而他与杜十娘相处的越线,也早是一种杜十娘看来的主动表达。
现在杜十娘完全投入其中,李逸却说他从没有其它想法,只是做朋友。姬氏觉得他这话,不对。
李逸其实也发现了,
从罗三娘到杜十娘,他还是带着些以前的相处方式,但忘记了这是大唐,李逸可能觉得很正常的交际,但在这时代却已经越了界。
罗三娘曾误会他,热情的回应,可李逸还电了人家一棒。
现在杜十娘也深陷其中了。
“阿郎在犹豫什么,杜十娘是个良配,奴也接触过杜十娘几次,各方面都是极好的,出身名门、长的也好,还会写诗做画,性格又好,最重要的是她喜欢阿郎。”
李逸叹一口气,
“是我错了,十娘很好,但我从没想过这几年要结婚、生子这些,”
“为何?”姬氏完全不理解,这个问题困扰她一段时间了。如果说李逸只是不想跟奴婢生子,想要娶正妻进门后,让正妻给他生嫡长子嫡长女,还能理解,
可为何现在不想娶妻、生子。
“阿郎十六,虽是弱冠,便这个年纪成婚生子,也很普遍的。而且以阿郎如今的身份地位和财产,也根本不用担心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