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建的十分雅致,”
乌头门还在,但李穆家族的荣光已不在,
穿过大门,一个横行的前院,有廊屋有树木,过中门入内院,这个院子就更大,四面一圈廊屋,中间有一座堂舍。
“东边还有个跨院,和这差不多布局,西边跨院则是园。”
八亩地,其实很大了,一个小足球场了。
中院就是主院,东跨院有马厩、仓房、书房、客房等,可招待客人,还有家里的私塾也在这边。西跨院,就纯是园,假山荷塘还有樱桃海棠石榴等许多草果树。
李逸一眼就喜欢上这处房子了。
此时八月,小院桂飘香,
比起他乡下的两院子,这处宅院真的很奢华和雅致,
“李待诏你有五品男爵在身,这处宅子以前主人也是男爵,所以营建的规格都是你能使用的,堂舍五间七架,厅厦两头,门屋三间两架,作乌头大门。
也无重拱藻井、轴心舍,买下来无须半点改动,直接就能入住,省心省事。”
“你看这整个宅院其实维护的非常好,草树木也都没有一处枯萎的。”
李逸很心动,“你不是说这宅原是李穆一个孙子的,这些年谁在维护?”
“实不相瞒,这宅子以前确实是李穆孙子的,后来李穆子孙内讧家败,这宅院也落到宇文述之手,成了他次子宇文士及的一处别院,故一直都有门子园丁等在照料,直到不久前被没官,”
李逸问姬氏,“你觉得这宅子如何?”
“会不会有些大,估计不便宜。”姬氏道。
李逸左瞧右看,两进两跨,仅是内院庭中的堂舍,五间七架,正面六根柱子,前后七根檩梁,五个房间就有二百多平。
“这宅子作价几何?”
牙人一听这话,立马兴奋了几分,“李待诏,这宅子房龄也才十来年,且在几年前才全面翻新过,
这又是在平康坊中,仅是地价,现在都值七万一亩,这八亩地就要五十多万钱,而这修的这么多院房、园,也都是宇文二郎耗费无数钱帛的,你应当也知道,宇文二郎当年是大业天子嫡长女的驸马,这宅院当年也是将作大监亲自设计的。”
“你说直接说价吧。”李逸不喜欢绕来绕去,
他带着穿过来的那套房子,当年他从看房到付订金都只用了半个小时。
男人嘛,就不能犹犹豫犹豫,得果决。
“李待诏真是痛快人,连地带房,还有这些家具、树木、草、奇石,全都算上,一百二十万钱。”
这个价格,李逸倒没太惊讶。
孙伏伽大宁坊那宅院,二十亩地,师兄说市价二百万左右。
位置、装修、房龄等都差不多,那么这个八亩的宅子市价当也在百万钱左右。
要不是因战乱等原故,其实在开皇、大业初,这样的位置这样的宅院,怎么不得翻个几翻?
姬氏扯了扯他衣服,李逸转头,她微微摇头。
姬氏对牙人道:“天下未安,最不值钱的就是不能吃不能喝也带不走的房子,田地还能种麦种豆,房子只是不能动的死物,
平康坊的地也没你说的那么值钱,七万一亩,那是十几年前天下清平之时,现在减半都未必值,
自隋乱以来,长安多少坊空着?”
姬氏一番话让牙人脸上笑容渐渐凝固,本以为这位李待诏很痛快,这单生意能顺利完成,到时可以轻松赚一笔牙钱。
“这位娘子,这可是平康坊啊,又不是城南,这里南边挨着东市,离皇城宫城也近,寸土寸金啊。”
“真要寸土寸金,早就卖掉了,还会等到现在。”姬氏不为所动,“我家阿郎觉得这地段还行,可对房屋、家具、园等不甚满意,回头还得重新改建装修,地价算三十万,这地上的房屋树木等也算这个数,总共六十万钱。”
牙人叫苦连天,直说不可能。
“这价,你就是去西城礼泉坊、怀远坊也买不到这么大,这么好的宅子啊。一百二十万,你直接拦腰斩,没有小娘子你这样讨价还价的。”
一直没开口的王大郎这时也终于说话了,“各退一步,加五万钱,”
牙人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师兄在御史台任治书侍御史,陛下刚赏赐他大宁坊一座二十亩宅,装修布置不比这差也才值二百万,他原先住在西城,三亩宅出手才十万钱。”李逸笑呵呵道。
牙人无奈,“一百万,不能再少了。”
王大郎这个时候发挥他捉钱令史的本事,跟牙人侃侃而谈,最终他成功的把价格砍到了八十万钱。
“若是能够现在落契交易,就按这价,不过得要轻货金银,”
“这个没问题,现在就可以去立契交易。”
牙人装作很无奈勉强的样子,“需要借贷香积钱么,我跟长安大兴善寺等几大寺掌管香积钱的典座都熟,可以马上安排。”
这是牙人们的另一个赚钱的路子,不仅是中介买卖房子,还可以撮合借贷,从中也能赚一笔。
“大兴善寺的香积钱利息多少?”
“半年期,月生福报四分,一年期,月生福报五分,两年期,月生福报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