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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的大门已经被打开,门上的金合欢花纹沾着血,正淅淅沥沥地淌下来。
他大步走进门内,端详着王座上的女人,俯身行礼:“陛下。”
“格兰斯将军。”女王显得很镇定,“你未经准许,率领部队深夜进入王宫,已经构成了谋反。”
“不,陛下,这不是谋反。”格兰斯道,“这是纠正!”
“你想要纠正什么?”
“纠正这场和谈!”格兰斯高声说,“据说陛下已经打算接受伪圣廷的调停,允许新谕信仰在国内传播?”
“我不记得下过这样的诏书。”
“您是尚未下诏!但是伪圣廷的医疗队已经进入了阿斯塔,不是吗?!”格兰斯道,“这是对神的背叛!他们会用肮脏的思想玷污国民的灵魂!”
女王没说话,只是从王座上俯视着他。
片刻后,女王平静道:“格兰斯,王国的外交使臣三天前已经抵达会晤地点,和谈已经开始了,你阻止不了。”
她打量着台阶下的男人,“今天不是狂欢节,你不用在这里唱精心编排的独角戏,动手吧。”
格兰斯被她这副从容的气势慑住了,“你没有别的想说了?”
“说什么?如果我的话管用,这场战争一开始就不会爆发。”女王淡淡道,“你们这群主战派费尽心机发起战争,就是为了这一刻,不是么?战败也好、信仰冲突也罢,无论有什么借口,你们最终的目的是推翻这个王室,然后自己坐上来。”
格兰斯打量着她,突然笑了:“亚历山德拉,你一直都很聪明,你这辈子唯一不聪明的一次,就是没有嫁给我。”
他语调轻快,“你要是嫁给我,足以将军权掌握在手中,又怎会走到今日的局面?”他转着手中的剑,“不过,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格兰斯朝她伸出手,“只要你放弃女王的身份,我有办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活下来,待战争结束……”
“不必。”女王打断了他,“我接受我的结局。”
“我是亡国的君主,理应死在反叛者的剑下。”她站了起来,目光变得深远,看向远处走廊上高悬的君主画像,“这是亚历山德拉·伊凡·斯卡亚对王室最后的义务!”
“自我死之后!”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铿锵,“有为者将自乱世而出,焦土之上,将诞生一个真正的帝国!”
“而那有为之人那绝不会是你。”她低头看向格兰斯,“你一直觉得我拒绝了你的求婚是因为你出身微贱,格兰斯,但事实并非是你配不上我,而是你配不上这个国家。你是野兽,被贪婪蒙住了眼,不是真正的人。”
“只有真正的人,才能统治这个国家!”
格兰斯被女王的语言激怒,猛地走上台阶,一剑刺穿了她的左胸。
“你说我配不上这个国家?你说我配不上这个国家?”格兰斯怒视着剑锋上的人,目眦欲裂,“难道你就配得上她?你不过是命好才拥有了王室血统!如果上一任国王有儿子,这个位置根本轮不到你来坐!”
即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女王面色依然很平静,她断续着说:“我也……配不上莱赫。”
“我……出生在王室……接受王族的教养,成为女王是我对家族的义务……我不能逃走,不能拒绝,不能消失。”她呛出一口血,“倘若我不是王室之人……倘若我不是伊林纳的后裔……倘若我只是一介平民……我必早已率领我的姐妹兄弟揭竿而起!推翻这王权,以及所有腐败的统治!”
“以我之能……拯救不了王室。”她用尽最后的力量说,“可若我出身平庸,莱赫必然已不是今日的莱赫!”
说完,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莱赫最后一任女王亚历山德拉·伊凡·斯卡亚被后人称为“平庸者”,从十三岁匆忙继承王位开始,这位在位期间始终沉默的女王并没有多少作为。有人说她对莱赫唯一的贡献,就是英明地决定了自己的死,据说王宫陷落的那一夜,反叛者曾想要留下她的性命,女王拒绝了。当她死后,叛军希望从王室中找出更容易操控的傀儡,却发现不知何时,曾经恢宏的王族只剩下了女王一人。
没有人知道女王在位期间对其他王室成员做了什么,是下毒?谋杀?还是借以某些名义的流放?总之在亚历山德拉·伊凡·斯卡亚死后,这个诞生过疯王伊林纳的家族,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