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视的精准感。
精准得像狙击枪的十字准星,美得能校准心跳的节拍器。
这种美,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经过顶尖工匠苛刻雕琢出来的——恰到好处的比例与气质,宛若一切都是为了让人屏住呼吸、停下脚步而设计的。
好莱坞教母级审美+组织人体实验成果=人间凶器。
只是不知这雕琢刀下,有多少是莎朗·温亚德,多少是克里斯·温亚德?
当然,在如今的好莱坞,这已经是工业流水线了。
灰原哀在恍惚间,蓦地明白,关于贝尔摩德的种种传言,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有人说,她是藏于假面之下的妖女;也有人说,她是徘徊人间,久久不肯散去的梦魇。
可此刻,灰原只觉得,贝尔摩德那美,那令人窒息的美,更像是一场精心构建的骗局,将人死死地拿捏住。
不,或许"骗局"这个词太过粗糙。“骗局”意味着拙劣的伪装和刻意,而贝尔摩德,她绝不是这样的人。
更像是甚么无声的古典百老汇戏剧——无需台词,也,不需要多余的动作。
她是唯一的导演、唯二的演员,也是唯一的观众,她一人分饰三角,竟也不觉拥挤。
她会以自己那无懈可击、惊心动魄,穿越了时间的美作为利刃,倏忽刺入人心最深处,却从不会让自己沾染哪怕一滴鲜血,干净利落得很。
可能算是《黑衣组织杀人事件》的预告函。只是这次凶器换作朱唇,现场不留指纹只余唇印,教人如何去寻那真凶?
想到这里,灰原明白了,贝尔摩德大费周章来米花,潜入阿笠博士家的这场戏,唯一目标,就是让自己一步步心甘情愿地坠入其中,甚至不惜亲手锁上自己的枷锁,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