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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水(2 / 5)

面架前刷牙净面。辞楹去厨房盛了面食端来,沈沅槿抬手接过,与人道谢。饭毕,沈沅槿歪在罗汉床上与做针线的辞楹聊会儿天,接着又去看日前新买来的话本打发时间,一整个上响,两个人皆是默契地没有提及昨日夜里的那桩事。

东宫。

陆镇下朝归来,才刚踏足少阳院,就见司议郎刘直早在檐下恭候多时,因他昨日并未在东宫安寝,特意前来问询,加以记注。今天的太子殿下瞧上去格外神清气爽,一改往日陈肃冷硬的模样,眉宇间多了一丝柔和,还带着些浅浅的笑意,约莫是昨儿出宫,遇到了喜事。刘直家中有贤妻美妾,早已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当下观陆镇这副模样,心中隐隐觉得,太子殿下昨夜大抵是在某位女郎那里绊住了脚,只不知是去了花街柳巷,还是置了一处宅子金屋藏娇。但不论是那种情况,皆不是他可去过问的,太子告知他回宫的时间,他至多可再问一句宿在何处。

陆镇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宿在别院,卯时三刻至宫门,再没了旁的话,吩咐内侍去传膳,大步回了崇德殿。

刘直目送陆镇离开,回至左春坊,俨然不知,他方才所问之话,早叫一身形矮小的黄门听了去。

两刻钟后,宫娥提着食盒送来饭食,往桌案上布膳,乃是一碗红丝馎饦,一碟酱肉和一盘古楼子,这会子尚还冒着热气,闻起来很是清香诱人。陆镇执箸用膳,先夹了两块酱肉放到碗里,待吃到那馎饦时,竞是无端想起常乐坊里的那位女郎来:那宅子里独有她和她的婢女两人,这个时辰了,也不知可有吃上早膳。

他近来时常会想起沈沅槿的音容,没有任何缘由,全然是心之所向,无事时,他也很乐意这般念着她。

倘若她肯开口同他说上只言片语,那么从他的别院里拨几个人去伺候她也未尝不可。

陆镇心里惦念着沈沅槿,不免吃得慢了些,宫人进来撤桌时,时辰已经不早;他的手上有了待处理的公事,方没再继续想她。及至晌午,辞楹有些眼酸,便搁了手里的针线,奔出门立在檐下眺望远山,脑子里寻思着今日午膳用什么好,她才想了没一会儿,就听院门外传来陆的扣门喊人的声音。

辞楹听出外头是他的声音,入内相告,道是临淄郡王在外头扣门,遂来询问沈沅槿的意思。

避着他非是久长之计,为免他再做出那等行刺陆镇的傻事,需得将话与他挑明了说。沈沅槿暗暗在心中合计一番,点头示意辞楹去开门。不多时,陆昀拖着受伤的腿踉跄着缓步走进来,倔强地不肯让辞楹来搀扶他。

引泉悄无声息地跟在陆昀的身后,见他推门入内后,忙不迭拦住欲跟上前的辞楹,“还请辞楹娘子莫要进去,郡王有话想要单独同沈娘子说。”辞楹又岂是那等狠心之人,当下听他如此说,因外头冷,便请他去还未收拾布置过的客房里坐着,虽瞧着不大妥当,至少可避寒。“二郎。"陆昀甫一迈进门,沈沅槿本能地坐直身子,招呼他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昨夜陆镇下脚颇重,导致他整个人几乎都要退到门边,沈沅槿心中记挂着陆昀,关切问道:“你还好吗?伤得重不重,可有请医工来替你瞧过,擦过药了不曾?”

陆昀几乎一夜未睡,眼底青黑,形容憔悴,为着来见她,这才稍作修饰一番,然而面上的疲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沅娘无需为我担心。倒是你.“陆昀说到此处,鼻尖又开始发酸,想起昨日的情状,胸中怒火再次被点燃,悲愤交加,心痛到说不出话来。

“我也很好。“沈沅槿勉强在他面前挤出一抹笑意,轻轻攥住手里的巾子,语重心长地劝解他道:“我与他之间的事,不是二郎插手就能解决的;何况我已同他约定好,这样的关系不会持续太久,二郎千万莫要再如昨晚那般以卵击石,触怒于他。”

“你还有耶娘,阿妹和阿兄,你身后不独是你一己之身,还有整个陈王府和你的外祖家.我想活着,也想你和阿昭她们都好好活着,所以二郎,这件事情,就请你当做从来不曾知晓过,将它烂在肚子里,好吗?”他字指代何人,陆昀一听便知。

那人是战功赫赫、为圣人登基立下汗马功劳,早已封无可封的东宫太子,而他空有临淄郡王的头衔,实则不过一介被贬江州的七品县丞,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以卵击石。这个词,沅娘用得着实再贴切不过。陆昀陷入到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悔恨自己轻信于人,这才给了陆镇那个禽织可乘之机。

沈沅槿自他的面部神情中读懂了他的心事,沉默片刻,柔声安慰他道:“二郎不必过于自责,便没有那桩事,他既起了这样的龌龊心思,必定还会另想出旁的法子来迫使我认命就范。他并无纳娶我之心,左右再过段时日,我便能脱出这泥潭,二郎与我皆应向前看,再过三五年,等你从彭泽右迁回来,兴许我已经是名动长安和洛阳的女商了。”

陆昀不复从前那般清亮的眸子痴痴看着沈沅槿,低声轻喃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沈沅槿极坦诚地同陆昀对视,语气坚定:“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我坚定心中所思所想不曾动摇,终归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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