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斗篷,说道。
叶惊棠想了一下说:“是,叫谢澄安。”
“谢澄安……”叶夫人默念着,这才想起来了,看着叶惊棠说:“这可是未来能继承他父亲当将军的料子。”
“谢小侯爷?”叶惊棠想起他的种种,不禁有些疑惑。
叶夫人看着落雪,似在回忆,“早年,谢家还未封侯,边疆战乱起,谢澄安的父亲谢觉率领三万骑兵杀上战场,敌军比羽军多出几倍,战势又复杂。谢觉决定使用战略,在一座地形复杂丛林茂密的高山上设下埋伏,敌人被引到山下后,作战首领桑跋疑心重,且狡猾狠辣,猜到山上有埋伏,便没让军队踩进红线,反而命人放火烧山,就在胜败快要清晰时,年仅十四岁的谢澄安偷跟着父亲军队来到战场,并提出要以火攻火的战策,而后跟随父亲上场杀敌,他出剑虽无章法,但却惯爱使流氓招数。”
“后来,谢觉也顺理成章加官晋爵,成了安定侯,从此在官场有了一席之地。他向来对自己的儿子颇有微词,如今也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本是贪玩的年纪,却这么有勇有谋。”
“你说,他是不是当将军的料子?”
叶惊棠对战事兴趣不大,却也听说过一二,如今母亲详细一说,他心中也对这个痞子改观。
觉得他是个有血性的。
叶惊棠点头,觉得母亲说得不错。
“谢家如今可是风光无限啊。”叶夫人哈出热气。
叶惊棠说:“当京圣上不久前娶了安定侯的妹妹,这地位含金量还要更高些。”
“所以,”叶夫人站定,把叶惊棠吹乱的一缕鬓发别在耳后说:“你在书院之内不要再像之前那样跟他争锋相对,那些同僚为着利益肯定是帮他也不帮你,尽管你说得再理呢。”
“他再招惹,你便礼貌回绝便好,用不着上纲上线。”
叶惊棠温润道:“母亲教训的是。”
第二日,穿好蓝白色襕衫,以简朴的发带扎发,抱起一沓书就要出门去。
丫鬟过来奉上取暖物件。
叶惊棠便披着狐裘撑着油纸伞,脚下踩着积雪上学去。
东篱书院内博士让人先背诵,在屏风后摆放了一张案牍,踞坐着,校正文章。
叶惊棠抖落油纸伞上的雪,收了伞,后提着袍落了坐。
正摆开一本书看。
“澄安,澄安。”陈月叫着正靠窗仰睡的人。
谢澄安被叫醒,拿下盖在脸上的《诗经》露出困倦的眉眼来。
陈月抬手指了指前面方向,一脸不正经的表情:“叶惊棠来了,这下子我们该怎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