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小狗在心里无声呐喊。
暮从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毛绒小狗抖了抖尾巴,好在并没有发觉执念存在的越笙没发现这点,而是抬头看向了眼前呆滞的青年。
“怎么了?”他有些不解,而后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的玩偶。
想到余桃枝再三告诫自己的做客之道,他恍然大悟。
“抱歉,我不应该……”说着就要把怀里的毛绒小狗放下。
“应该、应该的!”暮从云非常迅速地坐到了他的身边,顺带摁住那只差点急得现出原形的败家玩意,“只是没想到,哥你会对我的娃娃们有兴趣。”
他有些落寞地低下头:“我还以为哥你会嘲笑我喜欢这些东西……”
“当然不会,”越笙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却还是将手里的玩偶还给了他,“它们很可爱。”
随后他又捞起另一只放在一边的熊猫抱在怀里。
暮从云连忙制止住怀里逆子的挣扎:“哥,我家应该没有藏着有执念吧?”
不安分的玩偶狗终于不动了,越笙捏了捏熊猫的圆耳朵,摇头道:“没有。”
也许他真的怀疑错人了。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并不算太愿意再洗去青年的记忆,去重新面对像陌生人般对待自己的暮从云。
“关于你的记忆,”他手上揉捏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睫微垂,“如果你想保留下来的话……”
“可以吗?”暮从云看上去有些意外,“不会给你的工作带来麻烦吧?”
“不会,”越笙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忽然有些贪恋起这一刻的舒适,他抬起眼看向青年,“你想知道更多关于执念的事,也可以问我。”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了自家队员的话。
可若将这些告诉毫无防备的青年,真的妥当吗?
越笙有些迟疑着道:“之前在小镇上,我们抓到了一个男人,和那位消失的执念似乎有些渊源。”
“他承认是自己杀害了那个女孩,只是……”
话音未落,在暮从云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巨响。
而刀光一闪,擦着暮从云的脸过去,方才抱着熊猫窝在柔软沙发里的男人已经闪现起身,长刀前方所指着的……
暮从云僵硬地“咔咔”转动脖子。
——现出了原型的苏柳此刻正通红着眼站在他身后,死死地瞪向越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