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从云拉住他递过来的手站起来,试探着问:“你说要保护好我是……?”
不会吧。
“嗯,”在他想要放开手的前一刻,越笙很自然地牵住他,“你跟着我走。”
“……”暮从云试着挣了挣,没挣脱,越警官非常尽职尽责地还握着他的手。
似乎是误会了他的意图,越笙侧过脸向他解释道:“雾大,这样不会走散。”
“……”
暮从云的心已经凉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想和你分开走呢?
饶是已经接受了对方脑回路异于常人的暮从云,也再次被他的坦荡所打败,他被牵着走了两步,做出了最后的挣扎:“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找源头。”
越笙前进的方向,确实就是自家小鬼指示的方位没错。
但他保不齐遇见自家小执念和罪魁祸首在一起后,越笙会不会手起刀落把他家孩子也一起斩了。
“什么意思?”暮从云继续扮演一位聒噪而无知的小白,试图让越笙意识到,带上自己就是带了个累赘。
他得想办法先一步赶到那边。
奈何男人头也没回,他这次停顿的时间长了些,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和暮从云形容。
“时间紧迫,”组织措辞失败后,越笙放弃了解释,“解决完我就带你出去。”
“……”
暮从云还能怎么办呢,他心如死灰地跟在男人身边,只希望自家小执念能机灵点随机应变。
可千万别因为他和越笙在一块,就莽莽撞撞地冲出来。
无所事事的被带着走了一会后,暮从云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二人相握的手上。
越笙神色自然,好似对两个男人手拉手这种事不觉得有任何忸怩,暮从云却开始打量起牵着他的那只手。
冷白色的手背上连青筋都能看见,指骨修长有力,虎口处留有一层薄茧,应该是长年累月使刀而留下的。
但最令他在意的是——
这只手非常的……凉,或者可能称之为冷。
这种冰冷是由内而外的,暮从云握上去的第一感受,就是这不可能是活人的手。
但越笙千真万确是个大活人。
而且这人不止是手,就连体温也低得吓人,不然那天黎子宵见他穿了一身风衣还凉飕飕的在他身边路过,就不会吓得大惊失色了。
是那把配刀的缘故?
暮从云想得入神,也就没注意到,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在越笙的冰冰凉凉的掌心挠了挠。
这有些亲昵的动作让越笙疑惑地停下脚步。
他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又抬头看向暮从云。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暮从云沉默了。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暮从云只希望在这一刻,自己真的可以掌握异象局给人洗//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