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乖张古怪,分明干的是诛九族的事却不肯言明称帝的心思。连行军打仗扯的大旗都是母族程家的,因而知晓南贼是越褚沂的人并不多。这里头却不包括余冠笠,余冠笠不仅清楚他爹在越褚沂面前装孙子,还知道越褚沂不近女色孑然一身。
岂料温久宁直愣愣,“就是他。”
余冠笠笑容僵硬。
说甚莫混账话。越褚沂当初攻下姑苏的时候一手提个脑袋和疯子没区别。这等丧心病狂之徒也能有如此天真的美人为妻!面前二人哪哪都不般配啊。
温久宁还不情不愿跨过屏风朝越褚沂那边挪半步,“我和越褚沂也是青梅竹马。”
三双眼睛齐刷刷落在越褚沂身上,有人等着他反驳有人期待他给面子。
温久宁敏锐察觉到越褚沂掀了掀唇瓣,那个呼之欲出的‘滚’字令她寒毛耸立,可不能让越褚沂大庭广众下给她难堪!遂,温久宁眼疾手快抓着玉碟内的茯苓糕塞到越褚沂嘴里,企图堵上对方恶毒的话。
越褚沂的确说不出那个滚字了,然他的目光扎在温久宁身上如有实质。
寒光烁烁带着风涛雪烈。恨不得把温久宁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