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有序退场,不要干扰我们的正常工作。”
村民堆里静了几秒。
翟孝盛硬着头皮走出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我是……”
许家胜没等他说完,不耐烦的扔掉大声公,转身便往奔驰车方向走去。
经过身后一群摩托车手身边时,开口说了句:“谈不拢,先立立威,晚上再过来挨家挨户放蛇。”
他刚穿过人群,十几个带队的车手便掀开头盔,从袖子里齐刷刷抽出甩棍,领着一群烂仔朝下湾村村民迎面而去。
“扑街你吓鬼呀……”
翟孝武仗着体格强壮,将翟孝盛护在身后,抬起胳膊指向距离最近的车手,刚放出半句话。
啪!回应他的是对方毫不留情的一记甩棍,狠狠抽中翟孝武的小臂,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他半条胳膊瞬间软绵绵耷拉下来。
“挑那妈!想抢我们的丁,跟他们死过!”
村民堆里大多是血气方刚的男丁,人数比烂仔更多,眼见外人欺负到家门口,随便几个人喊了两句,便引来一众声音的附和。
混战,一触即发。
…………
鬼仔添中午的时候,才带着翟敬豪不疾不徐赶到下湾村。
从银色的保时捷轿车里走下来,一眼就看到大批差佬正在将一群新记的烂仔按进冲锋车。
两辆救护车停在村口,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将混战过后的伤者抬上担架。
记者们循规蹈矩的排好队,在差佬的指导下有序拍摄采访。
“新记做事还是这般粗鲁。”
鬼仔添一边往村里走去,一边环顾周边乱糟糟的环境,撇嘴摇了摇头。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长相气质阴柔的青年,一左一右将翟敬豪夹在中间,脸上笑容轻浮,与脸色苍白的翟敬豪对比鲜明。
“喂!差人办案,你们是什么人?”
鬼仔添一行四人刚走到村口,便被一名身穿军装的差佬拦下。
翟敬豪见到救星一般,匆忙抽身凑到军装身边:“阿sir救命,他们绑架我!”
见军装皱眉瞪着自己,鬼仔添翻了下眼皮:“阿sir,我们是自然选择号赌船上的员工,呢个扑街在船上输了钱,欠下我们五百多万,我合法收数而已。”“合法?你有冇正规执照?”
“有!这一份是他亲笔签名的借据,这一份是我誉添财务公司的营业执照,业务范围包括债券标售、账务催收,阿sir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留下这张名片。”
军装警没搭茬,接过鬼仔添递上的文件,逐个扫了一遍,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他转头问翟敬豪:“喂,他们有没有威胁、辱骂或者殴打伤害你的人身安全呀?”
翟敬豪愣了两秒,摇头道:“没有,但是他们逼我还钱……”
军装警横了他一眼:“废话!欠人钱不用还啊?浪费时间!”
说完将文件递归给鬼仔添:“走啦,今天这个村子里好乱,刚刚有社团的人过来搞事,这班村民也不是软骨头,两边伤了二十几个,你们自己小心点。”
“好啊,多谢阿sir。”
鬼仔添冲军装警笑笑,转过脸对翟敬豪做个请的手势:“豪少,陪你走了这么远,怎么样也要留我们去你家里喝杯茶吧?”
…………
客厅里围满了人。
翟孝盛躺在沙发上,额头搭着块热毛巾,耳边是村民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阿盛,你不要以为扮病就冇事,就因为你胡乱搞搞震,现在社团都参与进来,我儿子被打进医院,先拿几万块汤药费再讲!”
“翟孝盛,洪宾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联合外人来坑乡亲?”
“你儿子翟敬豪现在也玩消失,是不是贪了我们的2亿港币跑路?扑你个街!打电话让他还钱!”
昨天还在村子里颇具声望的翟孝盛,此时犹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翟孝盛躺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板,身边几个亲近晚辈护住,方才隔开义愤填膺的村民。
翟孝文脚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眼神不善的瞪向来闹事的村民,趴在翟孝盛耳边说道:“大哥,刚刚接到乡议会的电话,你竞选议员的资格被取消掉。”
翟孝盛听到这个消息缓缓闭上双眼,胸口起伏几下,问道:“阿豪找到没有?”
“暂时还没有消息……”
翟孝文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门外,翟敬豪跟三个陌生男人齐齐出现在视野里。
村民们见到他出现,菜市场般热闹的争论声都为之一静。
翟敬豪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今天家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叔伯登门,但人数一多,便不必再怕鬼仔添他们三个。
刚想到这里,人群再起喧腾。
村民们纷纷朝翟敬豪围拢,呵斥声不绝于耳。
“阿豪,你老豆将那2亿藏在哪里?”
“洪宾呢?你最近跟他穿一条裤子,他现在人在哪里?”
“扑街仔,把我们的丁权交出来!”
翟敬豪被问的有些发傻。
直到三叔翟孝文把他拉到沙发前,当着满脸病容翟孝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