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很金贵,我爸爸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
周父见状眼角抽搐,果然女生外向,连我珍藏的道光普洱都翻出来。
周海玫泡完茶,搬了张椅子紧贴翟远坐下,冲他露出憨憨笑容。
翟远见周父表情严肃,想起以前听过的段子:老登,我鬼火停你家门口安全吗?
自己现在在老头心里估计就是鬼火少年了。
房间里沉默一段时间。
周父问:“阿远今年二十岁?”
翟远说:“是,刚过完二十岁生日。伯父身体好吗?”
周父说:“不错。”
接着又陷入一阵沉默。
关键时候,还得靠丈母娘来解围。翟远跟周父大眼瞪小眼之际,罗惠玲用围裙擦着手走进来,笑声爽朗:“阿远来的不凑巧,我们刚刚吃过午饭,你和海玫肚饿不饿?我煮碗面给你们。”
翟远笑道:“不用麻烦玲姨,我们吃过饭来的。”
罗惠玲也坐在桌前:“你阿妈和瑶瑶怎么没有过来?听说最近搬了新家,我还没有去贺一贺。最近是不是很忙呀?我听屋邨的年轻人说你拍的戏很好看,什么时候让玲姨去客串一下?你公司那个叫狄泷的演员,他当年很靓仔是我们的偶像,不过现在的三姑六婆更中意郑秋官……”
玲姨一入座气氛顿时热闹起来,跟翟远天南海北聊了一通,期间周父也插嘴问了两句。
话题最终还是转到周海玫身上。
周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望向翟远:“阿远,你跟海玫虽然名义上是表兄妹,不过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年轻人谈恋爱没问题,做长辈的想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翟远拉起周海玫的手说:“伯父放心,我会对海玫负责的。”
罗惠玲笑逐颜开:“阿远别理他,这种事当然我同你阿妈去聊……不过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也可以提前讲?”
翟远笑容不减:“现在海玫年纪还小,我觉得还是要以她的学业为重,等她大学毕业也不迟。”
周父皱起眉:“那到时岂不是就变成二十几岁的老姑娘?”
“现在年轻人有自己想法,你这种老嘢不懂不要开口。”罗惠玲瞪眼打了周父一下,又对翟远笑道:“不过海玫老豆说的也有一点点道理,海玫,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周海玫早就脸红的把脑袋垂到胸前,讷讷扭捏道:“我听表哥的。”
周父和罗惠玲怒其不争。
接下来一段时间,翟远单打独斗,又跟两公婆拉扯几句,诚恳恭敬的态度做足,但该接的招却一个没接。
想让翟总二十岁就进坟墓,那是万万没有可能。
“其实不止是海玫,我接下来几年公司规模会扩大,可能还要到海外发展,想等稳定之后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这个议题最终在翟远正气凌然的陈述下,告一段落。
“另外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想请伯父和玲姨帮手。”
翟远面带笑容,目光望向周父和罗惠玲,拉开此行目的的帷幕。
罗惠玲笑道:“一家人还这么客气?阿远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周父也点头称是,不过两公婆心中都有些好奇,他们究竟有什么作用,能帮到眼前这位身价不菲的姑爷。
翟远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我想搞清楚一件陈年旧事,我老豆翟孝康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和家人又为什么会被赶出下湾村翟家宗族?”
一句讲完。
房间里气氛突然凝固,周父和罗惠玲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
元朗下湾村。
翟敬豪今天没有开车去接自己的新女友阿美。
已经从昨天下午等到今天,差不多24小时过去,号称有意在元朗购置地皮投资的马来西亚拿督,直到现在依旧没有露面。
“不会是已经跟大生围那边谈妥,直接放弃掉来下湾村考察吧?”
翟敬豪做梦都在想着,将来有一天会突然冒出来几个地产商,进驻下湾村开发新市镇,到时候自己手里的丁权价格自然会水涨船高。
“我刚刚打电话问过大生围的村代表,昨天的确有几个马来佬跟他见过面。”
四十九岁的翟孝盛从楼梯走到客厅,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正心急搓手的儿子翟敬豪,语气不满道:“一点风吹草动就沉不住气,区区几个丁权能值多少钱?下个礼拜跟我去见八乡的几个议员朋友,顺便找机会送你进市政局谋一份差事,好过你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闲。”
翟孝盛前几年中过一次风,如今虽然身体痊愈,却落下个歪嘴的毛病,说话时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
翟敬豪对进市政局不感兴趣,见老豆下楼,直接站起身来问道:“马来佬跟大生围那边说了什么?是不是买了他们的地皮?”
翟孝盛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坐进沙发,拿起面前茶几上的紫砂壶具,动作哨的泡了壶春茶,轻抿了一口。
翟敬豪嬉笑着凑上去说:“老豆,我是在为你着想呀!如果让大生围的村代表联合马来佬,在他们那边搞个新市镇出来,你今年竞选议员又多了一个对手。”
“大生围的村代表冯贵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