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人马没有全军覆没,这次的护卫队足有百人,占了整艘船六分之一的人数,可见斧头俊和社团元老们对赌船的重视程度。
“你帮我搞定今晚这件事,等上岸我向你斟茶认错。”
陈家乐一手搂着鬼仔添,身上披了件风衣,另一只手藏在衣服下面,枪口就抵在鬼仔添的腰上。
鬼仔添跟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语气无奈:“你老板翟远这样搞没用的,除非他不要岸上的戏院生意,把家人送去海外,否则怎么跟新记玩?”
陈家乐笑笑:“社团被你讲的这般威风,又不见他们去占领港督府,起码也要勒索李嘉城吧?总之我跟远哥认识这么久,从未见他将社团放在眼里,联公乐邓广荣当初也说要搞他,现在还在监仓食皇粮。”
鬼仔添当然不认为翟远能和李嘉城那种大亨相提并论,但看陈家乐那副神情,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况且联公乐小字头,怎么能跟三大帮之一的新记相提并论?
海面上。
上官勇敢和卫星的两艘快艇已经靠近邮轮。
陈家乐和鬼仔添来到跳板附近,几名安保立刻迎上来。
几人神色紧张的盯着快艇,对鬼仔添说:“添哥,海面上刚刚驳过火,不知这两艘大飞是不是自己人。”
陈家乐把藏在风衣里的枪口往前顶了顶。
鬼仔添耸耸肩:“打信号灯试下不就知喽。”
旋即有人拿出电筒,远远对着海面上的两艘快艇发出讯号,立刻得到对方的回应。
鬼仔添又装模作样的拿过夜视镜,眺望一圈后说:“船上不少人我都见过,是自己人没错,放吊索。”
等两艘快艇近前时,自然选择号上的吊索已经垂落。
最先登船的是两个越南仔。新记的安保不明就里,满脸笑容将他们拉上来。
其中有人笑呵呵问道:“哗!刚才那场海战看的好过瘾,兄弟,我们自己人没有受伤吧?”
越南仔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扬起脸来冲问话的安保笑了一下,手腕一抖,手上已经多了把军刀,不等新记安保反应过来,锋利的刀锋已经没入对方的心脏。
电光石火之间,另一个越南仔同样动作凌厉出手,一刀划开面前安保的脖颈,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洒而出。
中刀的安保惊恐捂着脖颈不断后退,越南仔却已不再多看他一眼,动作不停,又一脚踹在第二名安保的胸口,趁着对方后背撞在船舱七荤八素时,鞋尖上挑,直接踢碎他的喉结。
等上官勇敢他们几个跳上船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四五具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和海风混杂一起,让陈家乐和鬼仔添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卫星扫了眼地上尸体,吩咐越南仔扔进海里。
搞定之后,他冲陈家乐点头打声招呼,继续对越南仔发号施令:“老板吩咐,不要动枪,十分钟结束战斗。”
…………
黑如夜,红如血。
一道道身影在鬼仔添的带领下,游走在船舱各个角落。
赌厅里灯光依然璀璨。
乐队将激昂的钢琴曲换成了燥热的荷东舞曲。
一排穿着低胸衣、小短裙的长腿模特,合着音乐节奏在舞台上扭动身躯。
赌客们已经杀红了眼,输赢的刺激让他们连台上的舞小姐都懒得多看一眼,更遑论外面偶尔传来的一两声惨叫。
叶志明和陈超武从头到尾没有出去看一眼。
直到陈家乐推搡着鬼仔添,重新走进赌厅,他脸色难看的说:“搞定了。他老味,那班越南仔真他老母残忍,早知道刚才不吃那么饱。”
外面的场面给陈家乐和鬼仔添不小的震撼,跟越南仔比起来,本地社团所谓的拳馆高手跟没练过一样。
叶志明笑着站起身,对陈家乐说道:“这么大一铺生意怎么可能不流血?搞不定他们,今晚就是我同你被抬出去。”
陈超武也起身说道:“志明哥,我去外面接那批荷官,等天亮跟他们一起回美利坚,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香江,剩下的手尾就交给你处理。”
“多谢,等我搞定完手尾,再去美利坚探你。”
叶志明对陈超武点头致谢,又补充一句:“另外今晚我不想让新记赢太多钱。”
“明白。”
陈超武应了一声,径直走出赌厅。
到了外面甲板,一股血腥味钻进鼻孔。
陈超武皱下眉,影影绰绰能看到有人正在冲洗甲板,他知道天亮以后这里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美利坚的荷官从外伶仃岛附近出发,半个多小时就登上邮轮。
叶志明站在赌厅二楼,倚靠栏杆,手握话筒喊道:
“这一铺赌完暂时停台封牌,请各位休息片刻。”
赌客们见多识广,知道这种情况是要轮到荷官换班,总算有短暂的空闲,能将目光放在舞台上的模特表演上。
轮值换班的荷官们纷纷走下赌桌,准备回房间稍作休息。
结果刚一出赌厅,一群人便被黑洞洞的枪口指住脑袋。
在荷官们惊恐错愕的骚动中,叶志明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微笑。
他斯斯文文对一众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