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转述给妻子陈兰,许太太立刻皱起眉头。
“阿胜身边那个叫谢虎山的,在宝岛时专门做这种事,拿捏一个十几岁的小朋友应该不成问题。”
许家强躺在床上语气有点疲累。
坐船颠簸一路到香江,匆匆参加了个金像奖,昨晚还没休息多久便被翟远一个电话叫醒,直到现在才重新躺下。
他不禁开始佩服许家胜,这个弟弟好似有用不完的精神。
难道是因为还没结婚的缘故?
陈兰不知道许家这群人在想什么,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问许家强:“你现在全部家底有没有一千万港币?”
“神经病,我有多少钱你不知道?我在宝岛最红的时候也才拿十几万片酬。”
“但是翟远现在虽然只有十几岁,却起码有过千万的身家,你们拿他当小朋友?”
如此简单直接的对比,把许家强都搞得沉默起来。
犹豫片刻,他才又说道:“社团的事我参与的少,但是阿胜既然说能搞定,应该没问题。”
“算了,我跟你讲不清楚。”
陈兰觉得许家强是练武练太久,把肌肉练到脑子里了。
刚从宝岛跑路到香江,一天安稳日子还没过足,就又开始搞事。
鬼知道一青专案什么时候结束,如果那边持续个十年八年,这边再犯点事被驱逐出境,她和许家强在港台两地都没了容身之地。
人家大房二房的事,你一个填房少爷跟着掺和什么?
“我出去散散心!”
陈兰有些烦躁的说了句,跟许家强打声招呼,提着挎包径直走出房间。
一出门,她立刻掏出大哥电话,拨通了翟远的号码。
“翟老板,我是陈兰,昨晚在金像奖场馆见过面的……”
陈兰很快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无论许家胜能不能恐吓住对方,她都要先给自己和许家强留一条退路。
电话那头,翟远静静的听陈兰讲完整件事。
“谢虎山,就是昨晚跟在许家胜身边那位喽?”
“没错翟老板,我和阿强事先完全不知情,收到消息之后立刻通知你,据我所知谢虎山随身带着枪支,很危险……”
“哦,他的确带短狗上来的。”
翟远的声音再度从电话里响起,夹杂着拨弄子弹零件的敲击声。
在陈兰错愕的表情里,他笑呵呵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半自动大黑星,八连发。现在人和枪都被我扣在公司,差佬马上过来抓人,麻烦帮我转告许家胜,香江是讲法律的,他最好祈祷这位山哥不会供出他买凶的事,否则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陈兰听着电话里,翟远镇定自若的声音,不由感觉手脚有点发麻。
什么情况?被许家兄弟吹上天的金牌打手谢虎山,就这么被抓了?从头到尾只贡献了一条死狗?
…………
两小时前。
牛头角,九一娱乐公司。
“听好了嗷,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两个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
翟远在办公室里支了口火锅,旁边还摆着几碟蔬菜涮肉,锅里炖着昨晚那条杜宾犬,八角大料放了不少,香气四溢。
跟他同桌而坐的,是上官勇敢和卫星两员猛将。
“你又不是守长,还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凭啥?”
上官勇敢啃着条狗腿,三十七度的嘴里说出冰凉话语。
翟远心想要不是我每个月钱雇人,去你的武馆里跟你玩师徒游戏,你这傻大个早就在香江饿死了,是怎么还有脸问我凭啥的?
“凭啥!你居然问我凭啥?”
没有把钱雇人的事儿说出去,翟远情绪激动的撩开上衣,露出背后一道淡淡的刀疤:“上次让你们保护我,差点害得我被人砍死,这次是不是得将功补过?!”
卫星笑了下,也跟着帮腔道:“勇敢哥,翟远去年过年时,让人给我们每家家里寄了一万块钱,今年还帮我们办了身份证和回乡证,小伙子人不错。”“给你点蝇头小利就不错了?要当心资本主义的衣炮弹啊。”
上官勇敢扫了卫星一眼,又望向翟远,表情不悦的说:“你说你这一天天的,咋总是得罪人呢?”
“我感觉我他妈已经很低调了!”
翟远没好气的骂了句粗口,他到现在还不确定是哪路神仙要搞自己。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也没有让人外传,所以除了昨晚在场的几个人,目前这件事还没扩散开来,不止彭家燕,就连当时昏睡过去的狄泷都不知道公司有事发生。
叮铃铃——
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起。
“远哥,有位姓谢的先生找你。”
前台接待小姐阿霞的声音传来。
翟远好奇问道:“姓谢?叫什么?”
阿霞过了几秒又说道:“谢虎山,他说昨晚跟你见过面的。”
翟远这才想起,昨晚跟在许家兄弟身边,有个高高大大的打手就叫这个名字。
那就对上了,先送死狗恐吓,再找上门谈条件。
就这许家强还跟我装糊涂?
“知道了,让他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