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什么叫礼貌。”
“那个狗男人是谁?!”陈学礼双脚仿佛死死钉在地上,疼痛之余却还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高莘用宫政宁教他的方法,使尽全身力气猛地往陈学礼胸膛上踹:“收收你那龌龊的心思!”
踹完,他收腿,关门,一气呵成,然后对着门冷冷道:“拿上你的东西滚。”
“高莘!”莫名地,陈学礼的声音里带上一丝哀怨,他拍着门,固执道,“你特么给我说清楚!那狗男人到底是谁?!”
高莘无语,陈学礼的脑子里好像只有这档子事,他不清楚是什么让陈学礼有这样的联想,但他也不在乎,更懒得解释。
凭什么解释?
高莘对着门板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厨房继续准备年夜饭,他打开抽油烟机,又放大音乐声,任陈学礼如何拍门大喊,他都仿若未觉。
等待的间隙,他去看了一眼仙人球,沙漠里的植物果然坚韧,半边的刺没了依然生机勃勃,高莘给仙人球浇了点水,心底呢喃:没关系,新长出来的刺只会更硬、更尖、更锋利。
屋外,陈学礼半边脸渗出血来,顺着脸颊滑落到衣服上,滴出点点血花。
他拍门拍得掌心发麻,嗓音也变得嘶哑,渐渐没了力气,颓然地垂下手,眼睛里却是熊熊怒火。
不说是吧?
槐州有资格买那家保健品的政商名流就那么多,他就不信他找不出那个奸夫!
陈学礼狠狠咬牙,拖着取暖器往楼下走。
几步后,他愤愤不平地一脚踹在包装箱上,破口大骂:“草!”
越想越不甘心,自己对高莘这么好,他不领情就算了,对自己动手也无所谓,但他凭什么跟别的男人?!
陈学礼一脚将取暖器踢到楼下,空旷的楼道里回荡着巨大的“砰”声,引得楼下的人家推门唾骂:“神经吧!”
陈学礼几步下楼,拎起那人衣领,“你特么再说一遍。”
“欸!你!”那人被拎得双脚离地,哆哆嗦嗦道,“你松手……”
陈学礼唰一下松开手,那人没站稳直接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爬回家。
“煞笔。”陈学礼斜睨一眼,继续踢着取暖器下楼,一直踢到单元门口的垃圾桶旁。
他发泄似地踢一脚取暖器,又忍痛将脸上的刺尽数拔出,然后顶着一脸血珠回到车上。
拉开手套箱,陈学礼取出酒精棉擦脸,酒精顺着伤口渗入到皮肉里,疼得他牙齿直打颤。
“草草草!”陈学礼忍不住再次骂出声,气得直拍方向盘。
自己是真特么犯贱,被高莘整得车里都备上酒精棉了,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玛德!
必须得弄死那个狗男人!
陈学礼愤愤地开车回家。
不多时,高莘做好了一桌子年夜饭,每道菜都小巧精致,鸡鸭鱼肉虾蟹加上蔬菜水果凑了整整十盘。
破天荒地,他拍照发了个朋友圈:【一个人也能十全十美】。
转瞬间,底下出现一个小桃心——
宫政宁赞了他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