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地扑向他,紧紧地抱住了他。
简从宛靠在时章的颈窝处放声大哭,她的泪水渗进时章的衣服,灼烫着他的皮肤。
“时章,呜呜呜,我身上好痛……”
简从宛诉说着自己身上的苦痛,时章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阿宛,往后不会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像一阵虚无缥缈的凤。
“你可还好?”简从宛抽泣着从时章怀中起来,捧着他那张苍白的脸,“长音师姐说你今日才被放出来,涤心池如此寒凉,你可受得住?”
时章望向简从宛那双满含关切的眼睛,他有一瞬的恍惚,好像眼前的女子,是真的在关心着自己。
简从宛,你受了如此重的伤,却还想着我,你所图之物,究竟是什么?
时章抬手轻抚了一下简从宛的头发,他哑声道:“阿宛,咱们走吧。”
“走,去何处?”
“离开不周山,离开这个地方。”
时章深灰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简从宛,那一瞬,简从宛忘记了哭泣,她同样看着一脸认真的时章,心说难道自己这戏演过了,竟然让时章生出了叛离宗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