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漏了!”
刘书山道:“都买了。我回来还对照了一遍,一样没落。”
段融点了点头,道:“书山,弄点晚饭吃吧。然后顺便弄三个人十日的干粮。”
“三个人?十日的干粮?”刘书山目色一动,段融说的三个人明显就是说他们仨了。
段融道:“晚上弄丰盛点,我们好好吃一顿。想喝酒也可以喝一点。接下里的十日,我们估计就只能吃干粮、喝清水了。”
刘书山和西门坎坎对望了一眼。
吃干粮、喝清水,这是要干嘛?难道是让他们去替沈焰柳去坐牢吗?
既然段融说了,刘书山便去酒楼叫了一桌颇为丰盛的晚餐,而且取来了一坛子好酒来。
几人虽然来到了这别院,但因为事急,刘书山一直也没好好尽过地主之谊,刚好趁这个机会,他好好敬了二人几杯酒。
夜色沉沉,三人把酒欢饮,吃得好不尽兴。
西门坎坎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子,看着段融,问道:“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你到底要干啥,可以说了吧?”
段融道:“睡觉!晚上子时我们还在这集合。”
段融说完,真的起身去他房间里睡觉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也只能各自睡觉去了。
段融睡了一觉,颇为舒服地再次走进大厅时,西门坎坎和刘书山已经等在那里了。
瞄了他们二人一眼,段融便走到了鼓鼓的麻袋旁,从底部翻出了两个摞在一起的柳编箩筐,然后将三根短柄铁铲,放在了箩筐里。
段融挎着那箩筐,看着两人,道:“带好干粮,跟我走。路上小心点,别弄出声响。”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段融已经施展身形,蹿了出去。刘书山立马背上了桌子上的干粮,施展身形,追了出去。
段融并未全力施展身法,以他真气境大圆满的境界,全力施展之下,西门坎坎和刘书山根本不可能跟得住他。
段融以神识开路,三人身形如鬼魅,在黑夜中蹿行。
一路而来,西门坎坎和刘书山都心头诧异。
他们已经穿过了好几条在府城颇为繁华的街道,刘书山很清楚,这几条街道,子夜时分,经常有巡逻队往返的。
但他们一路走来,却几乎是身形不停的,有好几次都是刚到巷口那里,便看到巡逻队的背影已经拐过去了。
如果一次如此,还算正常。
一路走来全是这样,两人就难免疑窦丛生了。这运气也有点太好了吧?
而且,刘书山很快就发现了,他们蹿行的方向,就是去往府城地牢的方向,他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段融那飘忽的背影,不免心头浮起一阵阵的凉气。
自从认识段融以来,时间越长,他反而觉得越是不了此人了。特别是今天下午,在他知道那幅人类之光的春宫图是出自段融之手的那个瞬间,他几乎整个人都碎了一地。
段融带着他们两人,忽然蹿入了一片民巷内,然后便在交错纵横的巷子里,身形忽闪。
此时是深夜,又是月初之时,星月黯淡,段融每次拐弯都会轻咳一声,以向身后的两人,表明自己的方位。
要不然,即便这么近的距离,在这黑魆魆的夜色里,两人还是有可能跟丢的。
段融忽然停在一处民宅前。
西门坎坎和刘书山拐过巷口,便看到黑暗中,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两人施展身形,站在了段融身边。
段融小声道:“就是这里,跟我进去吧。”
段融说完,便身形飘起,越墙而下,落在了杂草稀稀落落的院子里。
西门坎坎和刘书山亦在他身后落下。
段融带着两人走到了堂屋门前,轻轻一推,房门便兀自而开,三人趋步而入。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不过,三人适应了一会儿,还是勉强可以辨物。
西门坎坎道:“我们来这干嘛?”
段融道:“你俩的任务是帮我运土。”
“运土?”
段融说着,将手中的箩筐,递向了两人。
西门坎坎和刘书山各接过来一个箩筐和一把短柄铁铲。
段融道:“运出来的土,就堆在这堂屋,还有旁边的两间里屋内,千万不要堆到院子里去了。”
段融之所以选择这处民宅,就是它房屋宽敞,有足够的空间,能堆放土渣。如果将土堆到院子里去,是有暴露的风险的。
段融说完,攥着一把短柄铁铲,手臂真气灌注,便对着堂屋的地板中央,忽然就是一铲。
一铲下去,就如同削豆腐一般,将一大块土皮削了下来。
段融目色专注,一铲接着一铲,向下挖去。
此时,西门坎坎和刘书山已然明白,段融是要挖地洞。
黑暗中,刘书山目色闪动。
此地,虽然距离府城地牢并不是太远,但这是指步行的脚程,如果是挖地洞的话,这个距离,就实在过于冗长了。
这么远的距离,在地底,如何判断方向和位置呢?
谁能保证他不挖偏呢?
退一步讲,就算你真的能不挖偏,给你挖到地牢内,你又怎么确定你不是把自己给挖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