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坎坎也不回贤古县了。
这三年过去,西门庸已经将生意的重心转移到了府城这边。铺子和宅第,也都搬迁到了这渊阳府这里。
只是,这渊阳府的新家,西门坎坎还没回去过而已。
几人在渊阳府的城门口,依依作别。
沈觅芷和刘书山打马往西而去,段融和萧玉则欲向东走。
西门坎坎盛情地邀请段融和萧玉,去他家住一晚再走,而且他拉住了段融马匹的缰绳不肯撒手。
但萧玉归心似箭,三年未见萧宗庭和朱小七,眼见贤古县已经不远,她哪里还住得下?
段融只得反复劝说,才终于让西门坎坎撒了手。
两人打马往东而去,西门坎坎在城口处,目送他俩走远,才进了城门。
三年来,几乎日日在一起,在西门坎坎心里,他们几个,跟自己的亲人是一样的。
段融和萧玉,沿着官道,一路狂奔,马鞭在马屁股上抽出了一片血印子。
这日,到了下午的申时,两人终于在一片尘土中,勒住了马匹。
他们已经到了贤古县的东城门口。
看着这熟悉的城门,萧玉的心头翻起了一股热流和惭愧。萧宗庭年事已高,可她竟三年,未在身前侍奉,连逢年过节,也未曾拜见过自己的老父。
段融和萧玉,跳下马来,牵马走入了城门。
那两匹马都已经跑得口吐白沫,段融和萧玉也是一脸风尘。而且他们是从宗门回来,两人都是一身道袍。
走在西大街上,就是有熟人,一时也不敢相认。
两人牵着马匹,径直往源顺镖局而去。看着西大街上的熟悉的铺面,段融和萧玉,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两人来到源顺镖局门口,却是微微一愣,只见源顺镖局的大门和匾额,都换了新的。
不过,他们也没在意,三年没在这贤古县,有些变化,也是应该的。
西门庸一家不都搬到渊阳府去了吗?三年时间可不短啊!
两人踏着石阶而上,直接进了大门!
源顺镖局毕竟是镖局,迎接八方客,平时只要不入夜,大门都是不关的。
两人刚走进大门,门房马文桃便闪了出来,目色狐疑地打量着两人,道:“你们是来托镖的?”
段融拍了下马文桃的肩膀,道:“马叔,我是段融!怎么,不认得了?”
段融不过十六七岁,这三年,个头又蹿了一蹿,身形也有所变化,似乎更匀称了。
马文桃一时的确没认出来,而且两人走了三年,忽然回来,他也想不到他们身上去。
“段……段融……”马文桃有些结巴。
待他看到段融右侧的萧玉,萧玉虽然满脸尘土,但个头身量却无大的变化,马文桃一下子就看真了,顿时脸色大变,竟如见了鬼一般。“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我们睡大街上不成?”
段融拍了拍马文桃的肩膀,笑着和萧玉走进了镖局里。
他俩对马文桃的那诧异的脸色,也无甚在意,他们毕竟走了三年,忽然回来,马文桃难免惊愕。别说,马文桃了,他们自己,此时也有点近乡情怯了。
两人沿着熟悉的路走着,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穿着镖师服饰的人,却竟然都是生面孔。
段融目色微蹙,心里已经升起了一抹警惕。
三年了,镖局进些新人,也是正常事。可这一路走来,全是生面孔,就有点古怪了。
段融和萧玉互望了一眼,心头都升起了一抹疑惑。
萧玉道:“不过三年,就进了这么多新人吗?咱镖局培养镖师这么快吗?”
段融道:“怕是有些古怪。走吧,先回去见见萧老去。”
两人沿着小路,绕过了中院的演武场,来到了萧家的那院落前。
萧玉一见那院门,顿时心头一惊,原本心间那种要和亲人团聚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
只见那两扇木门,竟已经被砸烂,歪斜地挂在门枢上。
“爹!小七!”
萧玉一见这样,就知道出事了。她和段融几乎同时施展身形,快如鬼魅一般,蹿入了院内。
两人很快便将萧家院落的内外,巡查了一遍。
每个房间,都一片狼藉,却不见萧宗庭和朱小七的身影。
萧玉面露急色,因为担忧和紧张,她额角处的青筋,微微凸起着。
段融摸了一下,堂屋桌面上的灰尘,发现只有很薄的一层,他略一沉吟,便道:“应该就是不久前的事。至少半个月前,这桌子应该还有人擦。”
萧玉自然知晓,只要朱小七在家,这堂屋的桌子,一定是天天擦的。
“段融。我爹和小七,他们应该是出事了!?”
“不一定,也许就是搬家了呢?”段融见萧玉此时又急又忧,便安慰了一番,但他心里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妙。“走,我们去找人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段融的安慰,显然并未对萧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屋里的箱笼细软都在,这那是搬家啊?
两人来到了演武场,此时是下午申时,有不少人都在演武场那练功。
两人一出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