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
“若能踏上祭台,第三场考核也免,直接进阶为外门弟子!”那人最后的声音,更是在人群中引起一阵喧哗。
“直接成为外门弟子?!”
“这是什么意思?”人群中人们已经开始讨论起来。“就走过去吗?”
“走路谁不会啊!?”
“肯定有什么门道!搞不好有陷阱呢?!”
……
段融在人群中,目色闪烁,那人宣布完规则,他已经知道,这第一场考核,到底考的是什么了。
就在那人宣布完规则没多久,忽然一声悠扬的号角声,在山谷内响起。
在那号角声响起的瞬间,只见那四尊高耸入云的巨大神像脚下的供桌前,那盘膝而坐的十六道身影,忽然动了。
他们手一翻,便打开了面前的香炉的盖子,将一种香料撒入了香炉内。
那香料也不知是何等物什,撒入香炉的瞬间,便狼烟大起。
他们便提溜起那香炉两边的铜链,身形陡然快如鬼魅,身法奇绝,踩着那巍峨神像的衣衫褶皱,便纵横跳跃起来。
缕缕的狼烟,便在那巨大神像的周身冒起!
最后,十六道如鬼魅的身影,终于停稳。只见那神像的头顶,盘坐着四道身影,每个身影之前都放着一尊冒着狼烟的香炉。
神像的两肩,也各盘坐着两道身影,也各有两道狼烟从神像的肩头袅袅而起!
神像的两只大脚的两边,也盘坐着两道身影,同样有两道狼烟冒出。
而还有四道身影,在地上,围着神像而坐,同样有四道狼烟冒起。
十六道身影,十六道狼烟!
段融目色惊愕。
“这……这不是烟供吗?”
可据他所知,烟供是修炼秽血神功,才会用到的辅助祭祀手段。而胎藏经并无烟供的步骤啊……
就在幽谷内,狼烟四起之时,幽谷东南的某处山峰顶上,正有十多个身影,坐在临崖而立的十多个汉白玉的座椅上。
此山峰颇为险峻,可峰顶为何有汉白玉的座椅?而坐在那汉白玉座椅上的,又都是什么人呢?
就在那狼烟四处的瞬间,忽然有一人影,脚踏虚空,凌虚御风而来,落在了这山峰的众人之前。
脚踏虚空,凌虚御风,只有洞冥境的强者,借法则之力,才能做到。
那来人,就是太一门长老院的长老之一,也是内史司的司座,朱鹤。
此人也是又能力竞争下届门主的唯二人选之一。
朱鹤甫一落地,便抱拳道:“诸位,不好意思。朱某来迟了!”
朱鹤刚一说话,便有几人从座椅上,起身看向他。
其中一人,笑道:“无妨!朱司座要操劳这考核之事,诸事繁杂。况且此时考核还未开始,不算迟的。”
这人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冷哼了一声,道:“是啊。朱司座,诸事繁忙,自然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迟点算什么,能来就不错了!”
朱鹤眼中厉芒微闪,但脸上依然笑颜如风,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那开口呛他的人,叫葛如松,自来就与他不对付。
朱鹤虽不言语,却有人想要反呛葛如松,但朱鹤冲那人使了眼色,那人便又坐了下去。
朱鹤走到了自己的座椅前,刚欲坐下,却听到那边最头处,一个幽幽的女声传来。
“朱司座要是再不来,我就准备让我家寒烟坐你那位子上了。我怕这孩子站久了,一会儿抚琴跑调了。”
这说话的乃是林幽剑,是太一门长老院内,唯一的女长老,平素大家都让她三分,连门主楚秋山常常都被她呛的没话说,更别说朱鹤了。
朱鹤见林幽剑呛他,却是毫不生气,微微一笑,道:“来,寒烟,你师傅都发话了。来,给你坐吧。”
林幽剑的身后站在一身量窈窕的女弟子,她的头发盘起,一根玉簪束发,穿了一身月白内衬的淡青色裙子,似是为挡这山峰之上的风沙,她的脸上遮着一白色轻纱,只隐约可见,轻纱下是一张白皙瘦削的脸。
此女,名曰姜寒烟,此时,她腰间系剑,背后还背着一黑色的古琴。
姜寒烟向朱鹤抱拳,道:“寒烟不敢!家师只是与朱司座开玩笑呢。司座不必认真。”
林幽剑见姜寒烟,不卑不亢,应对得当,不由赞赏地一笑。
姜寒烟是林幽剑唯一的徒弟。
而能被长老院的长老收为徒弟,都是宗门的核心弟子,其修为境界起码是气旋境了。
朱鹤见林幽剑赞赏地看着姜寒烟的表情,便不再多言,悄然落座了。
朱鹤旁边的位置空着,那是门主楚秋山的位置。
只是这几年,这种场合,他基本已经不来参加了。
毕竟,他六年后就会卸任,对于这点,这些老家伙们也不觉得奇怪。
而隔着楚秋山空位的另一边,坐的就是吕钟棠。
朱鹤落座的瞬间,两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朱鹤方一落座,幽谷内的第二声号角声,就悠悠响起了。
那号角甫一响起,姜寒烟便站在林幽剑的侧面,抱拳道:“师尊,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