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立马散开,侧立在边。
杨易脸色难看地走到了石床前,忽然运气,一掌拍在了石床的一角处。
只听砰的一声大响,石床的一角,竟被杨易拍烂,坍塌了下去。
只见石床内果然中空,里面黑魆魆的。
杨易见那些手下,那么多人摸了许久还未找到机关,可见机关隐秘,恐怕在摸索下去也是徒劳,不如直接暴力砸开。
为了尽量避免砸坏里面的东西,他特意一掌拍在了石床的一角上。
杨易目色一动,再次运掌,从内部将石床侧面的一边给拍烂了,碎了的石块,掉落在了地上。
眼见暗格已经打开,杨易看向一人,道:“你去看看,暗格里都有什么?”
“是!”一个面色黧黑的青年应了一声,便向石床走去。
那面色黧黑的青年,举着烛灯,爬进了中空的石床内部,他一番查找,却只抱了一摞书册出来。
杨易眼皮一跳。“就只有这几本书册吗?”
“是,杨头。里面空荡荡的,就只有这几本书册。”
杨易目色一动,抓过面色黧黑青年手中的烛灯,自己钻进了石床内。
杨易扫视一遍,发现里面的确空无一物,这才出来了,接过了那几本书册,约略翻了一遍。
待看到最后几本,竟是有关秽血教和秽血神功的书籍,杨易的脸色陡然大变。
“我就知道这厮有鬼!?”“竟然在宗门内,暗藏秽血教的书册,而且还都是早期的孤本!商象语,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融正在黑暗的洞穴内修炼,忽然洞内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段融在石床上睁开了双眼,只见杨易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而杨易身后还跟着两人,举着火把。
火把的火光将原本幽暗的洞穴,映得红彤彤的。
杨易道:“段小友,我知你刚进宗门不久,此案我原本不想攀扯于你。但是,现在此案的牵扯,越来越大。只得请你,跟我去裁决宗正司走一遭了。”
段融眼皮微微一颤。
他看到杨易的身后一人,手里抱着一摞书册,他只看那摞书册的侧面,也知道那些就是商象语石床暗格里的书册。
那么,杨易所说的牵扯越来越大,显然就是指的秽血教了。
段融实在有些未料到,事情会如此急剧发展到现在这般样子。
此时,商象语的事,原本就还未捅开。他仍然是宗门的内门弟子,而且也还是药师,只不过他要出山大半年而已。
虽然,段融已然知晓,他是不会再回来。但是,杨易却不知道啊。
此人怎会如此大胆?!
现在的案子,不过是潘雍盗窃宗门的珍稀药物而已。段融原以为,杨易此来,不过是调查潘雍而已。
而潘雍此时已经不在山内,潜逃在外,自然是让各地衙门,发布海捕文书,通缉此人。
但这杨易过来,却跟疯狗一般。
将这座山头,里里外外,掘地三尺!
他难道不怕,商象语回来,跟他找不自在吗?
他竟然还查出了商象语那石床暗格,而且将那一摞书册给抱了出来。
商象语既是内门弟子,又是药师,他就算在石室内有暗格,那也是他的隐秘,只要他不犯事,你凭什么查他?
而现在,商象语不过才离开宗门十多天而已。
杨易竟然直接查抄了他的石室暗格。
真是条疯狗啊!
段融瞥了杨易一眼,下了石床,跟着杨易身后那两人,走出了洞穴。
杨易的疯狗做派,显然有些打乱了段融的计划。
杨易举着火把站在段融的洞口处,他回身向洞内瞥了一眼,他在段融的洞口等他之前,已经仔细将段融的洞穴内的排查过一遍了。
就因为未发现什么疑点,他之前对段融才态度颇好。
杨易一行人带着段融,往索道那边走去。
段融的身侧,那在商象语石室内的黑铁橱柜,竟被铁链子缠紧着,被两个人抬着,和段融并排而行。
段融原本以为潘雍的事,重点不在山门内,而是在世俗世界的各地衙门。
毕竟潘雍去下院找秦老头拿了批条,而在山门内又没了踪迹。
正常的逻辑,不应该是让各地衙门搜捕他吗?
若是如此,他还是作为药童,继续替商象语看守门户。商象语人虽然不在山内,但是他的余威仍存才对。
而到了大半年后,宗门反应过来,发现商象语消失了。那时候,早已经时过境迁,追踪无迹了。
而他那时,在这山头独守大半年,也正说明,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商象语叛逃宗门的事,他压根就不知道。
但是,现在这个杨易,直接这麽早就把事儿给捅翻了。
这不是给他添乱吗?!
段融一边走,一边将杨易的祖宗十八代,在心头问候了个遍。
裁决宗门司,设在离长老院不远的一座山头上。
此处,只有两条索道,一进一出。
而这两条索道处,都有人把守,而且索道旁的三丈内,各有一座箭楼。
索道之外的,各种山道要隘,也都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