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洞穴内,盘膝坐好,潘雍便又来找他了。
段融走出洞外,目色狐疑地看着潘雍。
潘雍道:“师弟,商师刚好不在,我们一起,去把商师的石室收拾一番,你看如何?”
段融目色一动,道:“师兄此意甚好。”
潘雍这个想法,可谓正中他的下怀。
两人接着便将商象语的那凌乱不堪的石室,仔细收拾了一番。
足足了一个多时辰才收拾完毕,竟收拾出来了一大麻袋的废弃杂物。
段融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提溜着手中的那口鼓鼓的麻袋,道:“师兄,这废弃的杂物,我拿出去扔了。”
潘雍看了段融一眼,道:“那有劳师弟了。”
段融随即提溜着麻袋,走了出去。
潘雍看着段融的背影,心头暗道:段融师弟这人,干活倒是不惜力气的。
段融领着装满了废弃杂物的麻袋,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洞穴内。
他走到了洞穴深处,把麻袋放在了地上,自己也席地而坐,接着段融便从麻袋里,抓出了一方缺角的砚台,暗道:“读取器灵。”
在幽暗的洞穴内,一组数据便浮现在了段融的眼前,段融根本无暇去看那数据的具体内容,便暗道:“吞噬。”
因为他不是要吞一个、二个的器灵,他是吞掉那一麻袋的器灵,哪里有功夫,一个一个去看呢。
接着,段融有拿出一支秃头的毛笔,而后是一根脱了毛的光杆拂尘……
段融了足足半个多时辰,才将一麻袋的器灵吞噬完毕。他的脑袋鼓胀胀的,像塞满了什么东西一般,但段融还是挣扎着将满地的废弃杂物重新装进了麻袋里。
他提溜着麻袋,走出了洞外,将麻袋口扎了,扔进了洞外那白雾翻滚的山谷里去了。
段融这才头脑昏沉地回到了洞穴内,倒在石床上,瞬间睡死,他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方醒。
这一觉,他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仿若是领略了商象语的整个半生……
睡醒之后,段融坐在石床上,在幽暗的洞穴内,他的目光如星辰般闪烁。
“这……商象语他得的,竟是不治之症啊?!”
“血春丹,也治不好,只能延缓而已……”
“那他这次出去,是去哪里?竟要大半年的时间?”
段融跳下床来,在洞穴内来回踱步。
“他一定是要寻找医治他那本源枯竭之症的方法?”
“那么,……是什么呢?”
段融忽然周身一冷,他想到了一个商象语可能的去处,只是这个答案,太过于惊人了!
接下里的几日,段融宿昔不梳,只闷在山洞内苦修。
直到这日清晨,段融苦修一夜,眼见天已经大亮,依旧盘膝坐在石床上,炼化着经脉内残存的丸药药力,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潘雍在洞外喊他。
段融眉头一蹙,下了石床,缓步走到了洞外。
潘雍一见段融,不由微微一愣。这才几日不见,却见段融形貌大改,不仅满脸的疲惫憔悴,双目布满了血丝,而且脸上也胡子拉碴的,发丝也十分凌乱。
潘雍道:“师弟这几日都在洞中干嘛?缘何成了这般模样?”
潘雍只知道,段融这几日,都闷在山洞,甚少外出,却不知他竟邋遢成了这幅尊荣。
段融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有些扎手的下巴,懒洋洋地道:“我这几日正在钻研一门武学,师兄不必大惊小怪的。”
潘雍目色一动,这才想起段融杀陈祜时,诸多厉害手段,腿法、刀法、身法,样样精通。
看来此人乃是武痴,故而才能参透多门武学,兼修并举。
潘雍笑了笑,道:“师弟果然精猛!”
“师弟,是这样的。师兄在光禄院接了个赚贡献点的任务。这五日,我白天都不在这边。师弟要是有什么事,可在我山洞口处留下纸条。我回来会看到的。”
段融道:“师兄放心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真有事情,我会告知师兄的。”
潘雍道:“那就好。师弟一人在此,要注意山上的动静。商师走时吩咐过,要仔细门户呢。”
段融在心内腹议着潘雍的啰嗦,但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点头答应着。
潘雍说完,这才转身沿着崖壁而去。
段融看着潘雍终于走远,暗松了一口气。
段融目色一凝,便远远地跟在了潘雍后面。他躲在岩壁的某处,直到看到了一个身影,沿着铁索划入了茫茫的大雾中。
他这才忽然扭头,看向商象语石室的方向。
段融走入了商象语的石室的瞬间,他的神识便瞬间放开。
神识笼罩之下,穿墙过顶,纤毫毕现。
段融忽然目色一动,凝视着石床的侧面某处。
段融走了过去,蹲了下去。
在神识笼罩之下,他“看到”那里有一个暗格。
那日,他与潘雍一起,清扫整理房间,已经动用外放神识,探查过房间,发现了这处暗格。商象语在时,他不敢随意动用神识,但商象语不在,此地又很是偏僻,段融偶尔动用神识,风险不大。
只是当时,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