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也是蒙的。一半是抄住进路,还有一半就是遇着悬崖,就跟上几次一样。不过,这就跟上了赌桌一个道理,敢赌就要放胆。走错了,大不了折回去嘛。”
萧玉笑道:“坎坎这次做得不错,等会多给你一张饼吃。”
西门坎坎道:“什么饼?!我要吃肉!”
段融看着迷雾中的石阶谷道,道:“走吧!穿过这条峡谷石阶,应该就到了。”
几人在群山中,无头苍蝇一般,转了好几天,眼见终于要到了地方,都是心头一阵松快。
几人沿着谷道石阶,向上攀登而去。
走了数丈后,绕过了一块大石,石阶忽然一拐,再拾阶而上不多时,便看到了雾气弥漫中,一座高耸巍峨的巨大石门,如同天门一般,在雾中影影绰绰。
段融身形一纵,便踩着石门一旁的石柱,登顶了石门,他忽然一跳,便单手把住石门上方,将自己吊在了那里。段融凝目看去,只见身侧被雾气打得湿漉漉的三个如人大字,铁钩一般阴刻在一方大石上,正是太一门。
段融心头一喜,手一松,便飘然落地,看着目色期待地望着自己的同伴,道:“是太一门的山门,我们到了!”
萧玉和沈觅芷互望一眼,两人开心地拉了下手。
几人穿过山门,继续拾阶而上。
刚走了几步,忽然雾中一个身影一闪,搅动的雾气翻滚。
几人便见到不远处,一个黑影,沉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入我山门?”
段融目色一动,道:“我们是新晋的记名弟子。”
那黑影向前走了几步,从雾气中显出了身来,是一个瘦削的道袍青年,腰间系着一柄剑。
道袍青年看了段融一眼,道:“宗门云牒?”
段融从衣襟内兜,拿出了宗门云牒递了过去。宗门云牒上面,有段融的基本信息,还有他的简易画像。那道袍青年看了看宗门云牒中画像,又看了段融两眼,然后又将宗门云牒拉到了最后面,瞄了一眼落款处的两方大印:一方是宗门的大印,另一方是神云府府衙的大印。
道袍青年将宗门云牒一合,递还给了段融,然后他目色一扫,便看向了段融身后的三人。
西门坎坎、萧玉他们,一见那人的目色,也准备将各自的宗门云牒拿出来。
“不用了,你们上去吧。”
那道袍青年,一语毕,身形一纵,便从雾气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段融离得最近,他也没看清那青年是从哪个方向蹿走的。
段融暗道:“到底是宗门,一个守山门的,轻功都如此了得。”
几人沿着石阶,继续向上而去,也不知攀爬了多久,那石阶就像永远走不到头一般,不断地从雾气中显露出来。
就在这时,大风陡起,只见山岚翻腾,好不壮美?
随着雾气散去,道道金光,从云层缝隙中,陡然射出,如仙家气象一般。
云层与雾气,随风而散,金光逐渐扩大,不多时,便见一轮金日,悬在云间,直射人目。
几人被晃得一阵眼,待定睛一眼,石阶尽头已经不远了,几人顿时狂奔而去,跨上了最后一阶石阶。
石阶之上,是一巨大开阔的平台。
四人在其上,如四点蚂蚁一般。
大平台上,别无一物,只有一块巍峨大石,如山般,耸立崖边,其上金粉阴刻四个大字:太一生水。
笔势雄奇,变化万方!
几人还在看着那大石发愣,被大石的巍峨雄奇所震慑,日光照耀金粉,太一生水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就在这时,忽然八条身影从不同的方位闪出,手中长剑出鞘,将段融他们围在了中间。
“来者何人?何事登山?”
这八人中,其中一人看起来年纪稍大一些,眼神上下打量着的段融几人,沉声问道。
此时,没有雾气遮掩,段融将这几人的形貌,尽收眼底。只见每个人都束发戴冠,器宇轩昂,连个头也都差不多高。
段融心中叹道:到底是守山门的人,是宗门的牌面。
段融笑道:“各位师兄,我们四个是新晋的记名弟子,因故迟来了几日。这是我们的宗门云牒。”
那人见段融递过来的宗门云牒,便收了剑,将他们四人的宗门云牒一个一个地察看了一遍。这才一挥手。
随着那人一挥手间,只见,剑影忽闪,剩余七人,也将手中的寒剑收入鞘中了。
那人道:“你们去吧。”他说着抬手向一个方位一指,道:“记名弟子到下院报到。”
他说完,身形一纵,便如云鹤冲天一般,一纵一晃,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其余几人也几乎同时消失。
这次没有雾气遮蔽,段融他们只见几人从眼前往上一纵,待抬头看去,已经不见人影。
段融几人咂舌不已。
“好快!?”
他们按照那人指的方向,向那边走去,走到那大平台边缘,却看到那一片有两道向下而去的石阶。
段融看了一眼身侧的萧玉,问道:“那人刚指的是哪一条?”
萧玉忽闪着眼睛,想了想道:“好像是这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