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提及了上学的事,白知亭开口道:“京大军训多久?”
白辰山:“两周...”
“真好,我们好像是五十天...”
“毕竟是军校嘛...”
白知亭看向陈最,“你能外住?”
“嗯,跟主任讲好的条件...他已经答应了,”
白允谦回头看了一眼他,“杨显年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陈最挑眉:“或许是因为我优秀,”
他笑了一声:“或许,那是你还没入学,只要一进入京大,他虽然给了你特权,但与此同时也会对你更加严格要求...,”
“高考状元这个头衔,或许不是什么光环,而是一种束缚...你的表现如果不如他意,惩罚...也肯定是加倍的...政法系的老师,哦,尤其是杨显年这个教导主任,最看不惯的就是恃才傲物之人,你悠着点....”
陈最耸耸肩,“嗯,心里有数,”
白知亭撇撇嘴,心有戚戚,幸好他不是高考状元。
他压低声音:“那你住哪?”
“京大大门往右一百米,有个三室的小院子,到时候大哥跟我一起住...”
白辰山轻“嗯”。
白允谦看向他,“让你妈过去,给收拾收拾,缺什么赶紧补...”
电视里播放着样板戏《沙家浜》,白老爷子听到这戏曲来了精神,“把声音调大一点...”
听着里面阿庆嫂的吟唱,陈最抬头看向窗外燃起的烟花,眼神逐渐恍惚。
“.....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凉....”
“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
小年过后,就是1977年春节。
大年三十清晨,木楠敲响了陈最的院门。
陈最披着大衣打开院门,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什么事这么早...”
“港都送来的东西被劫...”
“嗯?谁干的....”
“内城的守卫,我去了,弄不回来,让您亲自去一趟...”
“哈...有意思,”
陈最轻笑,“等我几分钟...”
不紧不慢的返回屋内,穿上衣服和鞋,站在立柜的镜子前,他的嘴角轻勾,“事情变的有趣起来了...”
走出房间,白辰山正跟木楠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扭头看向他,“我给舅舅打了电话,”
陈最摆摆手,“不用钟家出面,我很想看看,是谁在没事找事....”
“走...”
木楠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主子,我总感觉这人是想毁您的路,您从政在际,做事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不可杀伐过重,也不可...,”
陈最抬手:“嗯,我看出来了...”
坐上车,他唇瓣凉薄的勾起,“可若是他们没事找事...也没必要死守什么规矩,我们慕容家,在内陆的身份,可不是资本家,”
木楠点头,“是,我明白了,”
“东西直接被拉去了守卫部?”
“对,连车带人,一块压在了守卫部,”
陈最活动了一下脖颈,“谁的人送的东西?”
木楠垂头,“老爷子安排的人,”
“往常不是都是你们去接的嘛,这次怎么送过来了,”
“不知,只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来送年礼,我根本没见上面,人就被弄走了....”
陈最微微蹙眉,眸色深深。
内城几个岗亭,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值守。
守卫部的设立,就是让守卫休息和换防使用的。
一排砖瓦平房,院子倒是挺大。
走进院就看到一辆小型车停在中间,旁边有一人守着。
看到两人走进来,有人上前,“干什么呢...”
陈最嗓音冷淡的像是晨起的霜,“来取我的东西...”
守卫看了一眼货车,又看了看他,脸上浮现怪异之色,“这东西是你的?你胆子挺大啊,敢跟港都的人私通勾结...”
“哦...那我罪挺重的,那你还不赶紧把我抓起来...”
“你....”
陈最伸出手,淡淡挑了挑眉:“来啊,抓,最好再判个十年八年...”
守卫有些恼羞,怒瞪着他,“你这是承认了?”
陈最薄唇轻轻勾起淡漠弧度,落下的声线空冷,听在耳中的时候,就像是藏着森然恶意:“承认什么?这不是你说的吗,你们守卫部能耐大了,随随便便就扣东西压人,还用得着找个理由?”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守卫脸色刷白,看了看房间位置,“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最摆摆手,“别废话了...”
他看向平房的位置,“出来个人,给我个说法...”
房间内的人透过窗户看向陈最,眼神明明灭灭。
旁边有一个人有些纳闷,“队长,这平时咱们扣了东西,哪个人不是毕恭毕敬的送礼求人才能把东西拿走,他竟然敢让我们给说法....你说他有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