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偷偷改了志愿这件事.……”
季行知立刻看向赵希兰,朝她弯了弯腰,说道:“赵阿姨,偷偷修改志愿的事情,我想向您道歉。我应该和您商量一下,不应该为了和我爸赌气,草率地选择了本市的学校。”
赵希兰摇头道:“你不用道歉,全都是你爸的问题。其实选什么学校不重要,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了。”
赵希兰走到沙发边坐下,一手牵着春阳,一手拉起季行知,抬头看着二人。“行知,你也别怪你爸了,都是阿姨不好,没有处理好你们的关系。阿姨和春阳分开太久了,那段时间光惦记着接她过来,没有注意到你和你爸的矛盾,阿姨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阿姨。”
季行知摇头道:“阿姨,您不要这么说,和您没有关系。”赵希兰眼眶泛红,说道:“行知,你和春阳都是我们的孩子,过去因为我没有能力,从而忽略了春阳,这和你没有关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和你爸对你们的感情都是一样的。”
季星月鬼鬼祟崇把脑袋探进来,“妈妈,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了嘛?”季行知拍了她一下,“别添乱。”
赵希兰不禁失笑,“当然,你们三个都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亦或者以后,我希望你们能够接纳彼此,好好相处。”春阳道:“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和星月、哥哥好好相处。”季行知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睛,应道:"嗯,我会的。”赵希兰高兴地笑起来,“我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季叔叔走到沙发后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不是因为过去你没有能力,是你和我都没有,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以后我们会永远陪在春阳身边。”
赵希兰握住他的手,笑了笑,“你说得对。”事情终于顺利解决,春阳也跟着轻松了不少。她和季行知的关系就能完全得到缓和了。
夜晚,春阳在房间补完了作业,出来接水喝。路过客厅时,看见阳台外开着灯,季行知靠在栏杆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哥?“春阳走到阳台门口,轻轻喊了一声。季行知穿着居家服,手里端着一杯热水,回头朝她看来。“写完了?"季行知道。
阳台旁边就是春阳的窗户,房间里还开着灯。“嗯……怎么了?"春阳问道。
夜风吹动他的头发,模糊光线下,轮廓有些模糊。“聊聊?"季行知道。
尽管不明所以,春阳还是点了点头,“好。”季行知看了眼楼下,说道:“回去穿件外套,这里凉。”“女好……”
春阳回了房间,穿上外套后,轻手轻脚地走进阳台,并关上了玻璃门。大概因为在家里,季行知穿得很随便,眉眼间神情平缓,显得十分随和。他靠着栏杆,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的灯灭,察觉到春阳走到身边,侧头朝她看去。
季行知道:“之前在奶茶店说的话,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春阳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季行知侧头看着她,“我记得你的亲生父亲姓陆,方便问一下你为什么改名字吗?和那时我们去你外婆家,有没有关系?”春阳摇头道:“那时我才五岁,不记得了。”“是吗?”
“嗯。"春阳低下头道。
季行知喝了口杯子里的温水,接着说:“我还记得那时的你,一直躲在外婆身后,无论赵阿姨怎么哄你,也不肯喊她一声妈妈。”春阳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季行知道:“那时,我以为你很讨厌我们。”春阳道:“不是,我没有讨厌你们。”
“听说我们离开后不久,你就和外婆一起去改了名字,去掉了自己的姓氏。”
“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我也不记得了。“春阳如是说。季行知沉默许久,说道:“那我们交换一下怎么样?”春阳怔愣抬起头,“交换什么?”
“你告诉我,当时为什么坚持改名字。我也告诉你,这段时间,我频繁梦到关于你的那些梦。”
闻言,春阳浑身僵硬,脸色煞白。
梦?什么梦?
是那些和她梦里一样的梦?还是其他什么?春阳眼眶湿润,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声音干涩地问:“什么梦?”季行知抬眸看向远方,“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改名字。”春阳抿紧唇瓣,季行知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春阳不清楚,但是她的确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不记得他们回来、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去掉姓氏的事情。尽管已经过去十一年,春阳依旧把那天的事情,记得很清楚。爸妈离婚在春阳三岁的时候,赵希兰拿到她的抚养权,但是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养活春阳,就暂时把她送到外婆家,之后就去了大城市打拼。大城市机会多,赚得钱多,相对应属于自己的时间、维持生活的经济都会相应地产生变化,导致除了每月往家里寄钱,她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将春阳接到身边。
那个时候,春阳还有姓,叫陆春阳。
她太小了,不能明白和父母分开意味着什么,总以为和以前一样,他们只是出去上班,天黑就会回来。
春阳等了好久,在家里等,在幼儿园等,在每一个夜晚等,即使外婆无数次告诉她,爸爸妈妈暂时不会回来,即使在手机和爸爸妈妈通过电话,得到的只是一堆精致的玩具,她依然不放弃。
五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