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把她拽倒了?
南云长公主冷笑一声,踱步而来。
裴明绘知南云长公主来者不善,面上虽然沉静,内心却拉起了警戒:“不知殿下唤臣,有何事吩咐。”
“我哪里敢吩咐你呢。”南云长公主压着心头的怒火,声音细长而又阴冷,“仗着自己哥哥是御史大夫,便为所欲为。但我告诉你,我是长公主,是汉朝的公主,你不过臣子,我们之间是永远无法跨越的差距,是云泥之别!”
南云长公主一走近,裴明绘才发现她的面色很是不好,眼底笼罩似乎永远都不会散的阴云。
看起来,南云长公主似乎经历一段很长的很不愉快的日子。
“臣谨遵南云长公主的教诲。”
裴明绘并不想同她发生争执,便屡次退让。
“只是臣还有些事,先告退了。”
裴明绘刚转过身子,南云长公主便呵住了她的动作:“站住!我叫你走了吗!”
“不要以为多了几个虚头巴脑的官职,尾巴就可以翘到天上去了。”
“,一介妇人,小吏之女,无尺寸之功,忝为朝官,你何德何能啊!”南云长公主咬牙切齿,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愤怒与不解,若非有所顾及,她定然要动手,“你不就是仗着裴瑛么,我告诉你,你的官就是做到顶,也比不了我,就算是你哥哥,生死与荣华也不过是我皇兄一句话的事。”
南云长公主说得这番话委实太过扎耳,可是细细想来,却也不无道理。
本着万事和为贵的道理,裴明绘又忍了下去,她转过身来,“臣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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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事,长公主此番教诲,臣定谨记在心。”
眼见又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南云长公主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连月的愤怒一时寻不到宣泄处,便也淹没了理智,她猛地扬起手来,便要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
眼见掌风逼来,裴明绘正欲要躲,电光火石间,一只修长优雅的手攥住了南云长公主的手腕,表面上看着轻轻松松,但是裴明绘却隐隐听见了骨骼响动的声音。
南云长公主面上愤怒的声音迅速被疼痛取而代之,长眉痛苦地绞在一起,她忍无可忍痛呼出声:“啊——”
裴明绘扭过头去,就见裴瑛冷漠从容地看着南云长公主的痛苦神色,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像是刑具一般加诸于她不事劳动的纤弱手腕之上,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住跪倒在地,裴瑛这才松开了手,颇具风度地关切道,“长公主可还好?”
南云长公主捂住自己的手腕,过了许久才堪堪缓了过来,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的手腕上除了有些许红痕以外并无外伤痕迹,但到底痛到何种地步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便是裴瑛多年经理刑狱而得出来的经验。
“你……”南云长公主用自己未受伤的手撑地起身,在看见裴瑛含笑的眼眸时,顿时红了眼眶,积郁在心底的委屈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