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魏五娘失去双手后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她提着刀,面色如常的走到面如土色的奉国公身前,从她胸前的衣服上割下一截布,擦拭着手中的宝刀,她轻声吩咐宋寒衣:“她既不知,那就让她永远都无知无觉下去吧。”
不必宋寒衣动手,早有着急表现的年轻校尉堵上魏五娘的嘴,将她拖了下去,谢瑶卿将沾满血迹的布条扔到脸色灰败的奉国公身上,轻巧道:“搜府抄家罢。”
不多时宋寒衣捧着一本账册过来请示谢瑶卿:“陛下,这搜出来一本蓄芳阁的账册。”
谢邀卿正专心擦刀,闻言只道:“挑重要的说。”
宋寒衣蹙着眉,面色凝重的念着:“这上面说,奉国公府为蓄芳阁生意来往提供便利,作为报酬,蓄芳阁给奉国公五成干股,并且...每个月都要送一个年轻男子到府上来侍奉。”
谢瑶卿的长眉深深的拧起来,凝眸问:“每个月?”
宋寒衣便点头:“每个月...上个月送来的...叫吕良。”
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忽然强撑一口气,睁开含血的双目,伸手指向另一边绚烂夺目的花丛,断断续续道:“我...认得他,他就...埋在那里...他右眼下面有一颗痣...”
宋寒衣看了手边的一个校尉一眼,校尉上前,手脚麻利的挖出一具尚未腐烂的尸体来。
一个花一样的美人,与向晚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貌美,一样的眼角眉梢,暗暗含着些忧郁与哀婉。
谢瑶卿心底忽的升腾起难以平息的怒火与杀意,几乎要将她为数不多的理智吞噬殆尽,她回眸,漠然的看了在地上抖做一团的奉国公,宋寒衣拎着账册,适时的问:“陛下,接下来?”
谢瑶卿垂眸,深吸一口气,方才叹息一样命令道:“去蓄芳阁罢。”
她又想起那个受尽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