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纠结。
然而她又说道:“只是不知咱们这位新帝给大人许了什么好处?朝堂水深,我作为过来人还是好心提醒大人一句,有些人的话可信不得啊,毕竟我的下场大人也亲眼看到了不是?”
她语气诚挚,眸中却是尽显她的恶趣味。
她想,她反正都要死了,若能够用那么一两句话就让别人也不得安生,也算是她黄泉路上的笑谈了。
可裴清深知她的所为,又如何会被她言语所激。
他一目不错地看着她,反问道:“这其中也包括娘娘的话么?”
林舒窈挑眉,只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呐。”
裴清便垂眼,没有再说话。
林舒窈完完全全看出他的抵触,也懒得在与他多费口舌,只扬了下眸子,用着她依旧柔媚的语气道了句:“就有劳大人来相送本宫了。”
说完她看向了手中的鸩酒,然后并不拖沓的,提杯,一口饮下。
随后,她又勾唇,仍带倨傲地笑了笑。
她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位又埋首、不愿多瞧她一眼的清冷青年,她微扬下巴,不让自己的气场落下。
万般有因果,她不后悔入宫后做的这些事情,但若是有可能,她一定不要再进宫了。
没过多久,林舒窈的身体开始痉挛,鸩酒的药力开始在体内发散。
呼吸逐渐不畅,浑身止不住地轻颤,伴随着一口再难忍受的黑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林舒窈终是无力地仰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光照到她身上,从头到脚,洒满她的全身,而她身后的那道影子,也不见了……
——
“哗”的一声,林舒窈从水中探起,背靠到了浴桶壁上。
“娘子可是洗好了?需要奴婢进去给您更衣吗?”守在门外的婢女东乔,听见净室内哗哗的水声后便立马喊问道。
“不用。”屋内林舒窈的声音传出,止住了东乔想要打开房门的动作。
林舒窈仰靠在桶壁上,闭目舒缓着气息。
其实她洗浴时一直都有侍女在旁侍候,只是近几日她总是梦魇袭扰,一时心烦意乱便想自己多待一会儿。
那梦境如幻,其实里面许多人事林舒窈都已记不太清,但只最后的那一刹那、那一感觉,太痛、太真,连续几日她都忘不掉。
东乔在外仰头看了看天光,算着时辰踟蹰问道:“娘子,您今日还去城中吗?若再不去,恐怕时辰晚了就逛不了几家店了。”
话语问出,过了一会儿,房内的女郎才答:“去,进来为我更衣吧。”
——
林舒窈一番梳妆打扮之后便带着东乔去了长安城里逛。
只是城中各类店铺,无论是金器玉石,还是书墨典藏,林舒窈看了许多却都没有一件看上的。
如今二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东乔终是忍不住问:“娘子,今日奴婢看您逛来逛去了许久都未曾买什么东西,您可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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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什么特别的?”
林舒窈漫不经心道:“宫里那位生辰将近,父亲让我为他准备个生辰礼物。”
东乔惊讶:“啊?娘子就打算在城中给他挑吗?他能瞧得上吗?”
林舒窈看她一眼,笑道:“是啊,你也知道他什么好东西没有,全天下各品类数一数二的珍宝可能都在他库房里堆着呢。所以你说,父亲干嘛让我去给他准备礼物呢?”
旋即她双眼一亮:“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距离先后崩逝已经有一年了吧。”
东乔闻言疑惑不已:“娘子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林舒窈看着自己婢女纯真的双眼,眼中有些调笑的韵味,但也并不回她:“难怪父亲不着急我的婚事,还以为是他不舍我呢,我就说,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
东乔越听越迷糊,有些懊恼:“娘子,您到底在说什么呀?东乔听不懂……”
不谈身份,寻常女子大多及笄后便会出嫁,但林舒窈作为宰相之女,今年已是十六,家中却都没有丝毫为她说亲的想法,这于她父家来说可算不得什么好的事情。
而林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