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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根衬得耳垂的耳钉越发黝黑,黑曜石般的发梢耷拉在颈项,他极慢地撩了起来,别在耳后。
好累。
洗个澡怎么能这么累。
比他当初上大学熬夜写六千字论文还累。
能不能来个人帮他洗......算了,有点太变态了。
不知过去多久,花洒才终于停止流动,窸窸窣窣的声响扬起又归于寂静,浴室的门被漫不经心拉开。
甫一露出缝隙,一只黑鞋猝然出现在门后,仿佛等待已久。
娄怜搭在门把的手一顿,视线慢慢上移,颀长的腿,勾勒出完美身量的白衬衫,以及......
段黎那张熟悉到让他头疼的脸。
段黎不知道在门后站了多久,白绫覆目看不清神色,在开门的刹那间,呼吸明显一窒。
娄怜:“?”
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吗?
段黎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洗太久缺氧了,出现幻觉了?
娄怜面不改色,又默默将门关上。
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
可他并没有如愿关上门,黑鞋不由分说挤进门缝,白皙泛着病气的手搭上门侧,硬生生将门重新抵开。
“你......你来干什么,出去。”
娄怜心中骤惊,脚跟无意识后退,反应过来时后腰不慎抵在洗手池,手掌被迫撑在两侧稳住身形。
他出来的时候随意裹了件浴袍,松垮披在身上,上半身基本没系扣子,莹白的腹肌若隐若现。腰腹处的蝴蝶结分外松散,轻轻一扯就能流露旖旎的风光。
小少爷眉眼恹恹倦意,许是被热气熏的,古桐色的眸子噙着迷离,醉酒般透着若有若无的色气。
“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说完,段黎眸光流转,身后的手不动声色按在门把上方,“咔哒”一声。
反手将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