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死别拉上我!”
赵兴破口大骂,他好歹也是主管治安多年的人,有些拳脚功夫傍身。生死关头,他即刻爆发,劈手夺了一人的刀:“……我看谁敢动手!”
十多名侍卫也旋即拔刀相向,将他团团包围。刘县令冷笑道:“凭你那点功夫,你以为你出得去?”
赵兴拿刀的手青筋暴起:“你、你……”
“来啊,”刘县令挑衅道,“老赵,方才那一下不是很威风吗?怎么不敢砍人?”
“……你别逼我!”
他正要大叫着挥刀冲出包围,可脑中啪地一声崩断了弦。
不远处的那人竟是忽而一阵大笑。
所有动作一瞬凝滞,刘县令以为他是心知死到临头所以癫狂:“放心,我送你们两个一起上路!”
这笑声叫人摸不着头脑,同时也让源尚安不得不停下轻声咳喘,他顿了片刻又道:“你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谋反。”
“如果是我,我就忍辱负重,先除掉朝中肱骨,再夺得大权在手,同时积攒人望,到时候一呼百应,谁敢不从?天子、皇权、百官,都不过是我脚下微尘。喜怒任情,生杀由我,这才是谋权夺位。”
刘县令呵了声:“好一个生杀予夺。”
“可惜这辈子你没机会体验了,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屠杀的刀刃高高举起,眼看就要斩落头颅,赵兴大张着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源尚安砰地将樗蒲棋盘砸向窗外,咚的一声巨响过后,他叹声道:“不中用,太不中用了。”
屋檐上埋伏的人得到指令,当即带着数十名黑衣武士一跃而下死死包围:“不准动!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箭簇如暴雨般袭来。
变故只在瞬息之间,刘县令甚至没能反应过来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方才他引以为傲的侍卫便尽数亡于箭雨。
处于风波和血雨中心的源尚安却依旧岿然不动,只随手点了包括刘县令在内的几个人:“留这三个活口,其余的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