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来了一句,“这姓孙的婆娘人呢?空口白牙诬陷在职官吏,我现在——”
源尚安遗憾道:“她人不在,我去问了,说是被亲戚接走了。”
“……胡说!她那个堂弟早就……她哪来的亲戚!”
源尚安一副震惊模样:“你是说她没有亲人在世?”
“那就糟糕了,这个节骨眼上是谁会把她带走防着人见?”
赵兴气不打一处来,他已经猜到了人选,但此刻恨自己人不争气的心大过了一切。
这都在办什么蠢事?整天就逮着他一个人坑吗?
源尚安似是不确定,又问了一遍:“赵大人当真肯定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吗?”
赵兴道:“她父母早亡,丈夫不幸死在了战场,同辈里只有个堂弟孙七还在。”
说到这里他似是也不太瞧得上孙七的人品,略带鄙夷又道:“这家伙是个混子,该沾的不该沾的全沾了。”
但他做不出来带走堂姐的事,一是现存的良心没到那份上,二是一个混混能有什么正经住处留着藏人?
源尚安道:“那就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赵兴猛吸了一口气,想说有必要么。他这些年来拿钱办事没含糊过,也没四处树敌招人厌,怎么就被人针对了?
他现在有万语千言要找潘理全和郑良辅对质,可是偏偏又被困于此地没法走人。真真是进退两难。
源尚安见他不说话,又道:“要是小中正来了,他们把人证偷偷摸摸地一递,赵大人那时候何以自处?”
赵兴无言以对。
官场上的人会不会有那点不可告人的攀比嫉妒心思他再清楚不过:青云之路近在咫尺,能用一点小手段干掉竞争者为什么不用?
当然正人君子不屑于此,但那帮同伙是个什么臭德行他心里明白,人品是指望不上的。
他百般无奈只得求助:“顾大人可有良策?”
源尚安问:“你想不想当一回青天,让他们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