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也问了村民,他确实是永丰县尉没错。”
“人呢?”
“都喝醉了,已经歇下了。”
“你派人盯住,不要放跑他们,”源尚安吩咐道,“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办妥。”
“府君请说。”
源尚安神色沉着,与方才打趣时判若两人:“你带人细细询问村民,洗劫时大约有多少人、一般从什么方向来、有什么容貌特征等等,越详细越好。”
“是。”
源尚安发觉他看人时总是低垂着头,似是不希望对方注意到伤疤,于是又叫住了人:“等等。”
“我这里有祛除疤痕的东西,”源尚安低声道,“戚将军要么?”
戚玹愣了愣:“末将……”
他本能地伸手摸了下伤痕,略有遗憾道:“这伤……不是药能抹平的。多谢府君好意。”
见如此源尚安暂且放下,又道:“那劳烦带我去见一个人。”
帐篷里的人双手被牢牢绑在身后,他原本就是大病初愈未曾进食,又因为被源尚安捉弄了一遭,此刻浑身上下力气全无,只得蜷在角落嘶嘶喘气。
光亮从缝隙里漏出,项连看清来人即刻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将人大卸八块。
源尚安搬了个板凳坐在他身前,微带戏谑地瞧着他:“项公子,你我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