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他们几个没有的仁。
对这个朋友,最初是朋友之间的惺惺相惜,但是因为后来家里小姑娘的事,陈宗生对对方始终存着一份感激,他很庆幸,在他的小姑娘最早遇到困难的时候,易南能秉持着一份善意,出手帮助。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某些缘分存在。
刚回到湖景别墅,陈宗生便接到了易南的回电,那头的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陈宗生立在车边,秋风吹起男人的西装边沿,朋友之间,有些事情无需多言,易南不提过多,他也点到即止,“回来再说吧。”
“好。”
……
一日平静过去。
秦烟吃着阿姨刚蒸好的桂花糕,把电脑放在膝盖上,开始看点文献。
兰溪围着一盆菊花,时不时揪一根它的花瓣,到现在,至少已经秃了一半。
秦烟想到早上男人的神情。
“兰溪。”
“嗯?”小家伙抬起脑袋,立即走了过来。
秦烟问,“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天爸爸有些不太高兴?”
兰溪乖巧的说,“很晚醒。”
兰溪醒的迟,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爸爸已经出门了。
“抱歉,兰溪。”秦烟笑着道,“我忘记了。”
小家伙摇摇脑袋,在小板凳上坐下,好奇,“爸爸,不开心?”
“我也不确定。”不过毕竟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即便男人的情绪那样平,似乎和往日里没什么不同,她还是能感受到一点。
看着兰溪也愁眉苦脸的模样,秦烟摸了摸他的头,“应该没什么大事,你继续去玩吧。”
兰溪继续去揪花。
秦烟则继续看文献,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气息,她惊讶的回头,“先生!”
“嗯。”陈宗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怎么愁眉苦脸的?”
兰溪忽然回头,好奇的一会看看爸爸,一会看看妈妈。
陈宗生笑着道,“继续揪吧。”
兰溪点头。
秦烟反驳,“是你愁好吧。”
女孩抬起手指,指了指他眉心,“从早上就有些皱着了。”
陈宗生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没什么事,你不要担心。”
“好吧,我不问了。”
小姑娘别过脸,可不像是真的不想知道的样子。
陈宗生怕她自己胡思乱想,气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你易老师。”陈宗生缓缓道,“具体的等他回来再说吧。”
晚上,秦烟在书房里待了很久,感到口渴了,下楼去倒水喝,却见到了客厅里男人正招待的客人,正是刚回国的易南。
小姑娘立刻高兴的跑过去,“易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回来。”易南笑着道,“小烟烟,听说你身体生病了,好些了吗?”
“就是一点小感冒,早就好很多了。”秦烟走到陈宗生身边坐下。
陈宗生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对易南说,“先在这里休息一夜吧,时亭还在路上,晚些时候再线上商量。”
易南点点头,“也好。”
陈宗生让阿姨带易南去客房,秦烟立即起身,“易老师,我帮你推行李吧。”
易南笑笑,“好。”
到了客房,易南把行李接过去,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小姑娘,叹了一声,“我现在大致能明白一些当初陈先生的感受了。”
“嗯?”秦烟不太明白。
易南笑了笑,大概是有些人,她开心的模样才是最好的,因此不想让她有任何难过的情绪,现在是他的事,以前是陈先生的事,他尚且不想告知一些会令她难过的事,更不用说对面前的小姑娘疼爱有加的陈先生了。
……
小姑娘从客房回来,走到客厅里,依赖的钻进男人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先生,我们有一天也都会死掉的。”
陈宗生摸了摸她柔软的发,“烟烟还年轻,不要说这些。”
“唉。”秦烟靠着他,“好像一到了某个年龄,陆续收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了。”
陈宗生揽着她的腰,“多想想你读博几年的劳累,就没有那么多伤感的情绪了。”
“唔。”秦烟的小脑袋动了动,“易老师肯定很难受。”
陈宗生叹气,“毕竟是他母亲的事情。”
“是恶性的吗?”
“活检结果是的,已经有转移了。”
秦烟难过的说,“那有办法吗?”
“基本上不建议手术,老人家年纪也大了,但是放化疗也伤身体,具体的方案还没有完全定下来,晚上时亭也过来,到时候再一起讨论,不知道多晚结束,你自己睡,要是害怕的话,就去找兰溪。”
“……先生,你正经点好不好。”
陈宗生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太难过,你易老师也会难过,他很关心你。”
秦烟点点头,“我知道了嘛。”
晚上秦烟和兰溪睡在了楼上,陈宗生中途上来了一次,母子两个睡的东倒西歪的,一个睡到床头,另外一个在床尾。
陈宗生将兰溪往床中间挪了挪,又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