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带他们回来有什么用!那个游医呢?”
佝偻着身躯的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道:“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跑了。”
纪钥怒不可遏地赏了他一棍,“跑了就给我追回来!”
但他们已经追不上了。
堇娘带着林观顺着密林河流而下,穿过小路,才上官道,却冷不丁撞上了一辆奢华大气的马车。
对方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两匹马儿不满地跺了几下脚,又被车夫安抚。
这车夫腰间挂着长剑,头上戴着顶斗笠,看不清脸,却隐隐有杀气。
车门前檐上坠了个巴掌大的镶金牌子,因马车陡然停下,牌子悠悠转动,看不太清上面刻着的字。
车轴印略深,想必马车内装着的东西,比那块牌子还要值钱。
马车旁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骑马相护,身形健硕,打扮利索,她腰后别了两把刀,正警惕地看着堇娘与林观。
堇娘亦是戒备拔下头上弯刀,下意识将林观护在身后,紧盯着马车。
在涂州,即便是横行霸道的纪家人出行,也断不敢这么招摇,况且对方还只带了一个护卫。
外乡人不懂规矩,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若是以往遇到这么招摇的外乡人,她们侧身避开就是。可今日不同,她们迫切地需要可以带她们逃离涂州的工具,远上京城!
堇娘目光扫过马车车厢,碍事的东西不多,她只要一匹马。
但旁边那个护卫的眼神过于骇人,堇娘识时务地放弃抢马。
她们得走了。
似乎有所感应,马车车帘被一只纤细的手拂开,露出半张脸。
少女先是看了眼堇娘的装扮,又看向被护在身后的林观,旋即侧头与车内另一人低语几句,才道:“两位似乎需要先处理伤势。”
林观与堇娘才经历过背叛,自是不敢轻信旁人,堇娘只握着弯刀冷冷道:“不用劳烦贵人了。我们身上血腥重,怕熏着贵人。”
马车内微不可察地发出一声轻叹,旋即另一道慵懒的女声道:“‘骨青’的解药,姑娘有眉目了吗?”
堇娘身体陡然绷紧,林观诧异地看向马车内,却因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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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被放下,什么也瞧不见。
她踌躇道:“你是谁?”
她看着车帘被另一只手彻底挑开,一双平静而略带友善的眼睛直视着自己。
那人说:“我从凤曲城而来。”
车窗前那块牌子适时转过刻字的那面。
林观微微眯眼,认出那是个“盈”字。
那人清冷的声音旋即落下,“我是徐盈。”
凤曲城首富徐家的女儿飞扬跋扈之名,无人不晓。
可惜林观才来不久,并不认得这个徐盈,倒是堇娘闻言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赫赫有名、以五百两黄金遍招天下江湖高手做武师的首富徐家小姐,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