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好消息呀,我听说苏意欢——”李梦期得意地笑着。
余舟陡然停下,她只是斜着眼睨了一眼她,李梦期便噤了声。
“哎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这事儿你绝对高兴,苏意欢她——”
话音未落,李梦期感受到自己脖子一紧,她费力地抬起头,满眼震惊,“舟舟,你——”
“我和你很熟吗?你若是胆敢再传播这个消息,信不信我以后让你在学宫混不下去?”余舟揪着她的衣领,语气不善,眼里此刻尽是阴翳。
“舟舟……你不是,不是……最讨厌苏意欢了吗?”李梦期颤颤巍巍地开口。
余舟逼近李梦期,指尖划过她颈侧,“三日前你偷换考核名册的事,要我当众说说吗?”
李梦期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
“滚。”余舟甩开她,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她厌恶苏意欢,但更恶心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
见余舟眼神阴暗,李梦期一下栽坐在地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余舟随即甩下她大步离开,李梦期还是如同在做梦一般,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余舟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怎么回事啊今天……”
往后的十几天,苏意欢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是在修习室看先前她说的那些枯燥无味至极的书籍,就是在练功房里苦练基本功。因为她没有灵根,因此练起来自然是比旁人要艰苦地多。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这样拼过,身体素质明显跟不上。一啃透那些书本里的知识,她便来练功房里,待一下午,有时候是看着别人练,反思自己的问题。
临近五年一期的大考核,练功房里的人很多,自然也就有很多不善意的目光。
若是只有不善意的目光也就罢了,那些不善良的话还是躲不掉。
苏意欢挥剑劈向木桩时,腕间疤痕却突然一阵灼痛——
“咔嚓!”
三人合抱粗的铁木桩应声而裂,而她的手……毫发无伤。
围观弟子目瞪口呆,“她、她不是没有灵根吗?!”
“不会又是什么歪门邪道吧……”
“有时间管我,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能不能入得了仙君法眼吧?”这句话,在这半个月,苏意欢笑眯眯地说了不下百次。
幸好她内心强大,面对这些嘲讽的言语从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不在意,否则现在不知道是躲在哪里哭呢。
沉浸在一件她认为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往往是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的。苏意欢日日待在练功房内,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其他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一来二去就过了十几天。
夜深,凉风骤起。
余舟潜入了藏书阁,将一本《幽冥血脉考》塞进了苏意欢书堆。
“废物……别让我白费心思。”她转身离去,袖中隐隐约约透出半块玉珏,倒是与苏策身上佩戴那玉珏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