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纪德清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有一丝被救的感激,又被她那毫不留情的话语刺得心头生疼。
他握了握拳,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开口,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喃喃:“这女人……真是……”
他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苦笑。明明是她救了他,却又毫不留情地嘲讽他,仿佛生怕他记住这份恩情似的。
纪德清心中复杂,既觉得她可恶,又隐隐觉得她与众不同。他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心中思绪万千。
夜色正浓,魏嫣然和衣而眠,指尖无意识揉着酸痛的腰眼。
今日为迎乌兰入城,酒楼静得能听见银针坠地,明日定要将这亏空加倍赚回。她这般想着,锦被才拉到下颌,眼皮便似坠了千斤玄铁,睡熟了。
更漏声渐远,月光如银纱漫过窗棂时,榻上人鸦羽长睫在瓷白面颊投下阴影,连梦里都在盘算,怎么样才能赚取更多的积分和银钱。
【宿主!】
机械音裹着电流刺破宁静,404惊觉异动时,有人在不怀好意地靠近。
但在它喊着的同时,擅闯者以极快地速度素手翻飞如蝶,暗器飞入魏嫣然脖颈处。
【醒醒!】
系统模拟出的声线已然劈裂,可榻上人仍如浸在蜜水中的蝶蛹,连指尖都不曾颤动。
404真的怕其实它的宿主已经死了。
死在无声无息的梦里。
【呼吸频率正常,脉象平稳。】
404松了口气。
太好了,只是昏了,还没有死。
结果还没等404放松片刻,擅闯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解决了藏在屋子中的各色机关,踮着脚走入屋内。
擅闯者小心翼翼靠近床榻,在查看魏嫣然并无异样后,将银针取下,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放下她!】
404知道擅闯者听不到它的声音,可它还是不自觉大喊。
【你要带她去哪里?】
擅闯者注定什么都听不到,踏着月色,扛着人消失在边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