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笙蓦地想起那个保育员死前的话语,握住软梯的手仿佛冻结。
船已经稳稳驶出小镇。
无垠的海面泛起沟壑纵横的浪波,巨型帆船几乎被其吞没。
长笙单臂抓住软梯一动不动,她已经悬挂在船侧两个小时。
“真没想到,还真给安德鲁殿下找到那个农家女了——这女的命可真好,啧!”
甲板上有人说话。
长笙顿了顿,低下头侧耳聆听。
正上方的甲板处有约莫三名士兵,似乎因为航行无聊而开始说起闲话。
“怎么,你羡慕?可惜你不是女的……”
长笙皱起眉,心里泛起不舒畅的异样感。
船上的对话还在继续,另一个人哼笑一声,言语间装满轻蔑。
“我羡慕?这农家女再完成不了仪式,安德鲁殿下都不一定能继承王位了。我嫉妒这个扫把星干……王妃殿下!!”
哒、哒哒。
微弱的脚步声传来。
“砰”的一声,刚刚还在瞧不起那莎的那些士兵膝盖一软,跪得飞快。
那莎的声音从甲板上传来,却并无斥责。
她声音颤抖而细弱:“我……想在这儿吹吹风。你们都先进去吧。”
士兵们似乎因心中有鬼,飞快地逃离了甲板。
那莎唇色苍白地站在空荡的甲板上,黯黑的海面几乎将她吞噬。
她叹了口气,想到在小镇时,似乎每次遇到困难,都有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身前,替自己遮风避雨。
但这种梦一般的时光总会结束的。
远方的灯塔光束在海边射散。
蓦地,那莎发现,前方似乎有着微小的反光。
咦?
那莎莫名觉得这股尖锐的亮光有一丝熟悉。
仿佛在哪里见过。
那莎靠近船沿,搭住扶手,轻轻往下瞧了一眼。
正好与单臂挂在船侧的长笙四目相对。
那莎:“……”
长笙脖颈间的铭牌项链在光线照射下散发小而亮的强光。
那莎在下一秒惊呼起来:“夫人!”
“王妃!怎么了吗?”
远处的士兵听到她的惊呼,朝她的方向走来。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又小声道:“夫人,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为什么单手挂在船上啊??!
很吓人的!
长笙平静地看向她,面无表情说:“找你。”
士兵将甲板踩得砰砰作响,那莎看着逼近的士兵,紧张地小声低语:“我的卧室在二楼第三间,我先引开他们,夫人您快去我房间!”
长笙朝她点头。
那莎连忙摇晃着装作脚步踉跄:“我好像晕船,能劳烦几位扶我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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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果然立刻紧张地搀扶着那莎,将她往室内扶。
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