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那香炉有什么干系吗?”
听他提到香炉,司寒心中一紧,状似无意地说道:“这都没什么关系。只是陛下有些头疼,想着点些青麟髓,这才让我拿了下来。”
司寒余光瞥见姚公公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哎呀,这香炉什么的也不要紧。只是这香炉还是太后娘娘特意在定国寺求来的。”
“陛下虽不是太后亲生,但是太后娘娘待陛下一向是十分亲厚照顾的。”
“也是因着这香炉,太后和陛下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姚公公戛然止住话,伸出一只手“啪”地打向自己的脸。
“哎呀司大人,您看我这张嘴,又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事了,真是该打。”
“姚公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不过都是关心主子罢了。”司寒道。
“是,是。”姚公公低声应了两句。
说话间,太医院近在眼前。
刚到太医院门口,姚公公停下脚步道:“司大人,陛下有旨,说此事不宜太过张扬。”
“这陛下的药方,司大人恐怕要亲自跑一趟了。”
司寒抬头看了看太医院的牌匾,复又对着姚公公点了点头。
“姚公公只管放心。”
随即踏进院门。
当朝并无医女,医者大多也是男子,久而久之,不仅仅是宫里,就连民间也开始排斥女子行医。
虽说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得行医,但是在很多地方,医女都是不受待见的。
没有病患,哪来的医者。
所以女子行医也是越来越少。
故而她一进这院子,就感受到无数探寻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不出她所料,这些视线,大多都不怎么友好。
鄙夷,不屑,轻蔑……
种种眼神,司寒前段时间已经见得太多,此时顶着这样的目光走进去,倒也没几分不自在。
径直走到值房中。
先行一礼,“这位大人,可否将陛下之前所用药的药方借我一观?”
面前的太医好整以暇地抬起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陛下身边的随侍御医啊。”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竟然将陛下都蒙骗了过去。”
这太医说话刻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听到这边动静的院中太医悉数聚集过来,时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啊,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大能耐。”
“可别这样说,也许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太后的头疾,不就是她给治好的吗?”
“我瞧着苏太医也不怎么待见她。”
“当然不待见了,苏太医原先是御前的人,现在换成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搁在谁心里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