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又散作濛濛灰雾。
舜英等了许久,也未看到新的画面,眼前却越来越黑,传来的人声很含糊,像耳朵里堵了棉花。
男子的声音发着颤:“郭太尉都兵败了,朕该怎么办?”
云妃的声音很笃定:“郭越跋扈,殿下何不趁机削了他的权,压一压他嚣张气焰?”
舜英冷笑,早不削权迟不削权,非在前线战事吃紧时削权,临阵换将,这是嫌兵败得不够快?
果然,男子迟疑道:“当年朕这王位,都是八叔和郭太尉扶上去的,何必如此,伤了忠臣之心?”
云妃默了片刻,话音带着笑:“臣妾只是怕太尉过分操劳,向王上举荐一位将才,替他分忧。”
“如此甚好”,男子大喜过望,“父王曾说,国君不必挂怀太多,只需学会制衡掣肘臣子,自有人替朕治理国家。”
又问:“阿云要举荐何人?”
云妃低笑:“妾就不懂什么制衡,陛下才智过人……”
“妾有一闺中密友,被陛下赐给了车骑将军萧胤,上个月刚刚扶正。”
“萧胤…似乎有这么个人,颇有才能”,男子沉吟半晌,却话锋一转,“阿云那密友叫什么,才貌如何?”
果然,比起重臣,他更在意重臣的娇妻。
云妃咯咯娇笑:“妾知晓陛下素爱怜香惜玉,不如提拔了萧胤,妾将阿娈引荐给陛下。”
“还是阿云想得周到……”
舜英觉得这云妃是个妙人,最擅长以退为进、绵里藏针。
不得不说,这国君也够昏,擢拔大将这等要事,竟就在内帷轻描淡写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