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仅此一份”,玉衡神色有些得意,“陛下命臣选了十个宫廷画工,关在凤图阁描了二十多天才绘出来。”
许姿吁了口气:“这样一对照就方便了,这么多,且先看萝州的吧。”
玉衡眼睛一亮,忙说:“其他三州也有……”
许姿抓着头发哀嚎:“这么多,一个一个来成不成,成不成!”
又冲外头弹琴的秦桑喊起来:“不是《十面埋伏》就是《夜奔》,杀人啦……换首缓和的听听!”
舜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天璇天玑一回来,就让她们来帮你。”
“首领叫我们?”头顶响起柔媚的女声,白裙绽放如花,从房梁上轻轻飘下。
舜英打量了她们一番,眼神复杂:“大半夜的,穿个白裙子在屋顶上跑,怕别人看不见?”
“从群玉坊出来,直接过来的,没时间换。”
“大多数时间走的是偏僻巷道,没有尾巴……偶尔上个屋顶被瞄见了无妨”,天玑坦荡地耸肩,“这么快,他们只当是见了女鬼。”
天璇赞同:“毕竟,七月了嘛。”
舜英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直冲天灵盖,忙岔开话题:“打听得怎样?”
“护国公和四州高官并不爱花街柳巷……他们喜欢买雏儿回去,蓄养家伎。”
“现在的四州刺史,全是凤鸣二年到三年,由逆王起用,先前朝廷派来的刺史,不是被杀就是被卷进些蹊跷案子,有来无回……”
舜英叹了口气:“孔、郭是郑后主时的权臣,方、聂也是滬南世家,白斗了十几年,把持滬南的还是这么些人。”
玉衡也摇了摇头,吩咐属下道:“你们说说这些日子查出来的。”
男子甲说:“舒湛调阅了记录,滬南道的河道维护支出,朝廷每年都是足银调拨的……”
舜英沉吟片刻后,问道:“这边的河道,若不及时维护,大约多久会出问题?”
男子甲思索道:“舒大人说,滬南水文密布,如若维护不周,正常雨季最多撑两年……像这样的暴雨,至多一年。”
舜英又问:“这儿上一次大水患是何时?”
男子甲尚在回想,玉衡不假思索答道:“凤鸣一年!”
男子甲附和道:“确实,此后两年的雨季都相安无事,去年更是十年难见的旱天。”
舜英有些讶异:“玉衡,你是如何得知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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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大水患?”
玉衡苦笑:“因为我就是土生土长的沵州人啊。”
“那年水患比今年大的多,我娘也是那时没的……”
“沵州民风还算淳朴,若只是娘不在了,我吃百家饭也混得大。可那年邪乎得很,水患之后,村子里十有八九的青壮年都失踪了,大家都自顾不暇。”
舜英从中听出熟悉的味道,心一沉:“别处的青壮年呢?”
玉衡摇头:“我那时才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