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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章10(1 / 4)

“王爷,赵旭已经按计划升为了校尉,下一步就等着王爷去南衙卫走动了。”

闻祁歪坐在窗边的凉榻上,目光投向窗外。

院子东南角落的紫藤花开了,一串挨着一串,宛若紫色的瀑布,闻祁一时看得出神。

“王爷?”长丰稍稍加重语气。

闻祁微微蹙眉,转头看他。

长丰瞅了瞅被王爷捏在指尖打转了半天的青瓷小药瓶,实在没忍住,道:“要不……属下还是帮王爷送过去吧。”

“……”

闻祁瞪了他一眼:“多事!”

长丰立即眼观鼻,鼻观心。

他家主子心情不好,还是少说话微妙。

闻祁握住青瓷小药瓶,最终将它随手丢弃在坐塌的角落里。

以前是他失忆不自知,如今他恢复记忆,所谋甚大,怎能被一个小小的粗野孤女影响心绪。

“让她最近不必来伺候了。”

*

时榆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匣子里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天蚕蛊,越看越郁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天蚕蛊圆滚滚的头,把它当做闻祈来发泄。

“喜怒无常!翻脸无情!炼个蛊而已,犯得着生那么大的气?你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解你身上的毒,我犯得着每天受这蛊虫啃噬之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时榆又想起闻祈掐着她下颌时那张冷冰冰的脸,越想越来气:“还警告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不准越界,不准我去伺候……哼!要不是看在阿初的份上你以为我稀罕伺候你!”

天蚕蛊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委屈地缩着头,看着可怜巴巴的。

时榆:“……”

好不容易用精血养了一个多月,戳死了还得再养一个,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她。

啪地一下合上匣子,丢到一旁去。

既然闻祁不想她炼蛊她就不练了,反正备受折磨的又不是她。

等他变回了阿初之后她再继续炼蛊,阿初才不会嫌弃她的这些蛊术。

*

时榆好像又回到了闭门思过的清闲日子。

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脸都养圆润了一圈,连手臂间天蚕蛊留下的齿痕也恢复了不少。

还别说,闲了这么多天竟然把气色给养好了。

只是好些天没见闻祁,也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有,沁园那边始终没有传她回去伺候,想来某位“喜怒无常”还在无常中。

总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年之期说到就到了,还是得想想办法。

对了,闻祁不让她去沁园伺候,可没说不准她出现在他面前啊。

她悄咪咪地爬到院墙边的桂花树上,暗暗观察着沁园里的动静。

只要见闻祁准备出门,就立即溜下树,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沁园门外,整理好自己的衣裙鬓发,再假装路过。

谁知闻祈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完全无动于衷、视若无睹。

一次,两次,三次皆是如此。

时榆算是明白了,闻祁就是不想理她。

她忽然觉得有些没劲。

垂头丧气地回到小院,一抬头发现挨着沁园的围墙上垂下一小片紫藤花,那紫藤花好像是从从沁园的东南角爬过来的。

时榆愣了下,她竟不知沁园里也种了紫藤。

每次看到紫藤,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阿初,想起他静静地坐在紫藤瀑布下,抬头望着她,凤目里装满柔情,嘴角微微勾起的样子。

不管过去多久,只要想起那一幕她依旧会心动不已。

如今再见紫藤,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失落。

“榆姐姐,”小喜冷不丁地出现在她身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时榆收回目光,转身进屋。

小喜跟过来问:“榆姐姐,你最近是怎么了?瞧着闷闷不乐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不是闷闷不乐,而是茫然。

能尝试的方法她都试了,可闻祁依然无动于衷,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尝试到底有没有用,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

时榆看了一眼小喜,小喜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小喜能看清她此时的迷局……

她拉着小喜坐下,斟酌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远房表姐,前不久刚在长安相遇。她跟我说她四年前意外救过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男人的名字叫阿初。”

小喜目光忽地一闪,然后古怪看了她一眼。

时榆只当她是好奇,继续讲道:“在她细心照料下,阿初终于捡回了小命。阿初感念表姐救命之恩就……就以身相许了。婚后呢二人过得十分恩爱,阿初手很巧,也很会照顾人,对表姐也很好……”

她讲了许多她与阿初之间难忘又有趣的过去,连自己的嘴角勾起来都未曾察觉,待她意识到后又赶紧压下。

“总之,阿初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忽然,她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谁知突然有一天阿初失踪了,表姐找了许久都没有阿初的消息,就以为他死了。直到后来她来长安探亲,竟意外地又遇到了阿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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