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几步,坐在一张黄花梨圈椅里,侧身斜倚,冷白的指腹慢悠悠地搓弄着木簪。
“要木簪可以。”
随即话锋一转,连声音都冷冽了几分:“告诉我指使你的人是谁?”
“没人指使。”时榆目光不离木簪。
慎王沉默地盯着她,眼眸森冷,那摄人的气场便再次蔓延开来,让他脸上的恶鬼面具看起来就像活了一般。
“我没骗你,是我自己要杀你的,你杀了我夫君,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雪恨,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着。”
转动簪子的手忽然顿住。
阴冷的风从楼道口灌下来,烛火晃动,地牢里光线时明时暗,空气静得死了一般。
时榆忍不住看向慎王。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恍惚从恶鬼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里,窥见了错愕,震惊,还有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
崔七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主子,见他晃神不说话。
又飞快地扫了一眼对面刑架上的女子。
目光微微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