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代,一切社会活动都围绕食物展开,这显然很合理。
不是不能改,只不过成本很高昂,以绝大多数泽地人的基础素养,很难将新的劳作方式干好,至少不是几年之内能做到的,几代人或许还差不多。
考虑到了这样的客观情况,浮士德最终认可了难民们依旧继续养蚌的生存模式。
当然,也要结合现实,做一些应对。
譬如说,遭受灾祸,小灾往屯里逃,大灾往城堡里逃。
在王国生活的人们,基本都有这个认知。
而现在,就是在组织构架建立的基础上,将该种机制落实到位。
让每个人都清晰的认识到该怎么做。
这事貌似不难,但真的做到,光说是不够的,得练。
但浮士德对这类治政方面的工作,完全没有兴趣。嫌烦。
因此他将之丢给斯普林。
斯普林倒也没推脱,但告诉浮士德,他要带人让这个新镇稳下来,至少需要七天的时间,在此期间,无法回应浮士德的新召唤。
浮士德表示明白,他决定多些时间研究黑雾,而不是急着开辟下一个避难地。救人如救火?
道理没错。但浮士德并不是站在拯救苍生为第一要务的角度上考量问题。
如果真是为了救人,他现在就应该将自身权限利用到最大,从黑暗森林那边调集尽可能多的战力,然后多管齐下,在泽地捞人。
他没有这么选,其实就是未将拯救生命放在第一位,他放在第一位的,是如何较好的完成罗教士赋予的任务。
侦察,最好还能遏制,而又不至于彻底引爆。
不过,浮士德也懂得站在敌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
他的老师罗教士,十年苦功,彻底断掉了黑暗者的大计划。
如今黑暗者似乎只能龟缩在深地的被罗教士称之为‘里世界’的地方,舔舐伤口以及酝酿新的行动。
而就在罗教士彻底功成之后,大焰山和泽地就都出事了,就算实际上比罗教士功成提前了一些,也前的有限。基本可以理解为,确认黑暗者不行了,这二位开始支棱了。
那么,这两者背后的逻辑倒究是怎样的呢?
浮士德的认知偏向于‘既怕大哥苦,又怕大哥做教主。’
都是邪神,甚至还可能是同源,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情绪大约是有的。
但要指望他们能关键时刻拉兄弟一把,那也不现实。邪神的字典里就没有共同进退这类概念。
也没有知恩图报的说法,继而不会雪中送炭,落井下石还差不多,而锦上添,实际上往往也是为了分一杯羹。
不过自从大焰山邪神维度事件之后,浮士德每每回想过往,梳理来龙去脉,他一次次确认,这个邪神其实过的很凄苦。
五名邪神之子,大概率是其安排的。
倒究是闭关憋大招,还是较低消耗苦熬,这个他说不好。
但五名邪神之子活的可是挺寒酸。
环境感受上,也还行,游荡的黑暗之力不差,破坏法则之力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然而,邪神之子守着的那个血池,也就是后来巨兽化的那玩意的存在,一下就将形象给败了。
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胡思乱想,事后他慢慢琢磨,渐渐品出味道来了。
他不相信,邪神一系,连个拿得出手的摄取游离超凡力,乃至法则之力的法门都没有。
也就是说,邪神之子们完全可以从环境中汲取力量,废墟不废墟的,又不妨碍它们‘自由呼吸’。那么,它们为什么要守着血池呢?
尤其后来还像驾驶载具一般合力御使巨兽,那种御使方法,明显是将之当能量补充设备用。
他当时与之厮杀时,对此没有太多感触,快速充能嘛,就像是外挂血包,不但能及时补能,还更利于施展禁咒。
可再往后,当他破坏了巨兽,邪神之子们的打法立刻变得抠搜,束手束脚的,仿佛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之前的那种战法。
这一情况,他当时注意到了,但同样没往心里去,那时候他巴不得敌人又傻又虚弱。
再然后,他更胜一筹,打崩了对方的形态,使之被迫合一,却原来是封印体,一旦融合,邪神就会被唤醒。
现在像来,那五个家伙真可怜,肩负的责任重大,它们的工作干的好与坏,直接关系到邪神能否达成休养或酝酿的目的,一旦它们失败,邪神只能被迫中断固有进程。
而就是有着如此重要工作的存在,在邪神的领域,却没有麾下可用,只有彼此。
或者说,它们曾经也是有麾下的,但都死的死,散的散。
它们不但没有爪牙骨干可驾驭,连它们自己的日子,也过的捉襟见肘,守着那口血池,也只是守着,不舍得用,出了大状况了,才将之化作巨兽,驾驭对敌。
而它们明明自身法力不济,除了巨兽,却没有准备其他的回法手段,以至于跟巨兽断开,打法也不得不变得保守,而不能在恣意释放火力。
并且,作为神卫,且是守在邪神国度的神卫,它们的实力也低的不正常。
这种低,现在像来,就好像自销格位,以降低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