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乃至缝合憎恶,墓穴石石像鬼,葬土怪蟒……
光是听名就知道,这是不死系的超凡力战团。哪怕数量少点,配合死者复活等法术,也足以攻城陷地、涂炭生灵,滚雪球般扩大。
那为什么萨拉查没去开启他的黑暗伟业,而是专注研究。
一方面是一个重要的研究项目即将取得突破。
另一方面,这个世界隐藏着更深沉和恐怖的黑暗。
这两个原因,让强如萨拉查,都愿意再蛰伏一段时间,直至关键技术突破,并以之突破传奇,然后再说其他。
可以说,搜看了萨拉查的记忆之后,罗教士认为自己苟对了。
他若是不苟那一波,即便能胜,也不会是悄无声息,闻如老狗,而是轰轰烈烈,掀桌砸锅。那将平添许多变数,改变未来走向。
所以,对于这个世界的危险,罗教士认为自己虽然是个外来者,却早已远比高弗雷理解的更为深刻。
高弗雷的诉苦,就仿佛孩子对家长诉苦:“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做啊!”
他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但真的没办法像高弗雷那样,将那些事太当个事。
当然,专注聆听是一种美德,罗教士很多时候恰恰具备它。
因此,他耐心的听高弗雷叨哔叨,算是另一个角度收集信息。
结合其倾诉,他意识到,之前的一些拓展分析是成立的。
比如说黑暗禁咒对夜色城的影响。
夜色城也是有生老病死的,身后事同样需要大操大办,墓园在哪儿?黑暗森林西北角,静谧园。
如今同样被黑暗侵蚀,诡魅乱窜,群尸乱舞了。
那里确实没有另一个萨拉查,但却因此显得更可怕。
因为没有一个至高意志,为了更远大的目标而约束那些低阶亡灵的行为。使得灾祸像煮沸的水般不断外溢。
夜色城的施法者们,基本都被那边牵扯了精力。
还有,被黑暗禁咒影响的动植物,夜嚎狼、寡妇蛛、食人荆棘。
罗教士为什么能有血荆棘和噩梦苹果树?
就是原本就扭曲在先,然后他加了把力,引导定型,诞生了可利用的新品种。
这两种黑暗超凡经济作物,自然没有随着丧葬镇一起被毁掉,而是移植去了星月净土,等待着土建结束,重新落户,然后为领地的发展贡献价值。
扯远了,黑暗禁咒给巨木森林带来的影响是全面的、深远的,万物皆受其影响。
马提欧侯爵也不是乍着一双手光在一旁看,他发动了关系,从王国大圣堂那边请了牧师团队。
这些崇拜圣光本身而不是某个神的圣职人员,也只是勉强保住了夜色城周遭的环境,称之为阳光地带,使之可以正常种植作物。
然而,却没办法让夜色城摆脱影响。
据说,是因为人心污浊,不断的形成新的污染。
说实话,罗教士对此是嗤之以鼻的,虽然总是抱着恶意去揣摩别人,也知道在中世纪的背景下,普通人活的很不幸福。
但他并不相信,普通人的负面情绪,竟然可以多到令区域内的黑暗凝聚不散。萨拉查的不死战团,都没有这等能耐,别说是一群活人。
只能说,这里边水还是很深的,圣光的信仰者和代言人,心灵未必光明敞亮。
有自我意识的神灵的确有私心。但祂的意识思想也必须与自己的神职、乃至神职背后的法则、神性契合。
譬如正义之神,你可以玩招,文字游戏,一定程度模糊你的不正义行为,但表面上,就是装,也得装的道貌岸然,以符合正义的概念。因为影响是相互的,神能玩招,但信众定义了正义的基础含义。
正是因为有规则鞭策,有相互之间的对立合作,神灵信仰能大体保证名实相符,而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还有,因为神有意识,有私心,祂不会允许圣职人员,以祂的名义中饱私囊,或者说,会评定圣职人员各自的贡献,而给予一定的容错额度。就像公司领导对待自家的销冠一般。
而这些,对于信仰‘物’的圣职人员,几乎没有意义。
圣光本身需要圣职人员的信仰之力么?不需要。
就像太阳你不祭拜它,它也照样发光发热,该耀斑时候绝不含糊。
那么信仰虔诚与否,靠什么判定?
一般来说,是靠跟圣光力量的亲和度。
信仰越虔诚,亲和度就越高,所能运用的圣光之力就越强越多。
但在罗教士看来,这是个伪论。
就像那句诡辩‘贫穷并不高尚’一样。
贫穷对标的不是高尚,两者有多少必然联系呢?
贫穷不高尚,富有就一定高尚么?
超凡力亲和这个概念,从科学侧的角度理解,就像是那些材料导电,那些材料更导电,那些材料绝缘一般,是从物质和能量的属性、特性角度分析而找原因的。
超凡天赋,有的是就是亲和某种元素,跟他信不信这种元素没有必然关系。
当然,信与不信仍旧有用。因为在超凡的世界,信念的力量更强大且直观,它本身能造成影响,是一种加强或减弱的手段。
问